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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就走。”
周明礼火速落荒而逃,还贴心地把房门紧闭。
怦!
关门声直击人心。
室内鸦雀无声-
卫敛盯着那扇门片刻,脸上那副淡定的模样终于维持不住。
他揉了揉自己微烫的面颊,嘟囔道:“都怪你,没脸见人了。”
他面皮委实算不上太厚,除了调戏姬越时能面不改色乐此不疲,对其他人都矜持万分。
一想到昨夜隔着一扇门,边被姬越欺负边被逼着回话的境况,卫敛就快窒息了。
他暂时不想看见周明礼。
有心理阴影。
梦中的姬越并不能感受到卫敛的怨念。
他拽着卫敛的手死活不放,让人抽不开身,黏人得很。
要不是清楚姬越的确累得不轻,卫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
在抽出几次无果后,卫敛放弃了。
他想姬越至少还是能认出他的。
方才周明礼那么容易就抽出手,轮到他就怎么也挣脱不开了。
卫敛静静在床边坐了会儿,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傻子。
他想了想,脱掉靴子,重新钻回被子里,窝在姬越怀里睡了个回笼觉。
他也有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今天就给自己放半天假吧-
这一觉就睡到午后。
姬越一醒来就看到青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臂弯里,墨发铺在他手心里,擦得掌心微痒。
他一时恍然,以为自己还没有醒过来。
青年轻微地蹭了蹭他,熟悉的触感与温度才将姬越拉回现实。
是了,他现在在江州知州府,不是永平秦王宫。
怀里的这个人是真的。
他过去的一个月时常梦到卫敛。
卫敛夜夜入梦,又每每走远。
他伸手想要抓住的时候,就会在鸡鸣声中清醒过来,接着就是怅然若失的幻灭。
与愈发蚀骨的思念。
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思念是一件何等煎熬恐怖的事情,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生离尚且如此难忍,何况死别。
他根本就……
根本就舍不得。
“姬越。”
卫敛惺忪地睁开眼,对上姬越微垂的目光。
那其中蕴含的意味太过复杂,深沉得令卫敛心一抽,泛起一股无以名状的难过。
待卫敛想要看清时,姬越已移开视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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