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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琴娘抱着澄哥儿哄了起来,她满脸为难道:“小郎君最黏二奶奶了,往日也是二奶奶哄着睡觉,今日瞧不见人,又是在陌生的屋里自然是不适应的。”
“澄哥儿还小,这样不停地哭闹,只怕到时候嗓子都要扯哑了。”
梁槐宁微微蹙眉,她摸起了一把拨浪鼓来哄澄哥儿。
许是哭闹声太大,谢叡珣从书房听到了动静出来,便见着晕黄的灯光之下,梁槐宁正耐着性子哄着澄哥儿,她面上满满的笑意,虽然是没经验的事情,显得颇为笨拙的模样,但仍然在尽自己所能哄孩子。
谢叡珣不自觉一笑,然后便走了过来,他望着哭闹不止的澄哥儿,悠悠然道:“澄哥儿,你若是再哭,祖父可就要来了啊。
你知道,他最不喜欢掉鼻涕的小男子汉的。”
然后,澄哥儿慢慢睁开眼睛来,他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委屈巴巴道:“叔父,我想要阿娘,我想要阿娘。”
这一次换梁槐宁瞪大了双眼,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澄哥儿这么怕国公爷,这下子可就好办多了,将国公爷搬出来这效果真是响当当的。
谢叡珣轻轻拍了拍澄哥儿的后背,端的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他轻笑道:“阿娘今日累了,只要你不哭闹,跟着乳娘乖乖睡觉,明日一早阿娘便来接你回去,可好?”
澄哥儿起初半信半疑的,但一边琴娘立马会意,笑着哄道:“四郎君说的是,小郎君快些睡觉,等天亮了阿娘就来接你了。
阿娘最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了,小郎君莫要再调皮了。”
澄哥儿终于安分了下来,琴娘也是舒了一口气,抱着澄哥儿去睡觉了。
梁槐宁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她望向谢叡珣的眼神中满是崇拜,她笑道:“果真是郎君有本事,小孩儿家总是有害怕的长辈在的。
不过我祖父在世时,曾与我说过国公爷是个再慈爱宽厚不过的人,怎么澄哥儿这样怕他?”
梁槐宁不免有些困惑。
谢叡珣却笑道:“祖父他老人家向来如此那脸只要一扯下来,甭管谁都害怕。”
梁槐宁瞥见他这模样,一时觉着好笑,她瞥了眼身后的新芽递过来的眼神,方才道:“我觉着有些饿了,命新芽她们从厨房端了些吃食来,郎君辛苦,不如一起用些?”
谢叡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夫妻二人一同坐下,食不言寝不语,就这样慢悠悠用起小食来。
慈寿院是不大太平的,大姑太太赶过去时,颇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思,她别了别头发笑道:“二嫂素日宝贝自家孩子跟什么似的,都知道二郎是个立不起来的,这读书上就不如几个堂兄弟,如今竟是头一个闹出这家族丑事的。
父亲素来清正,断然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二郎媳妇脾气又大,你瞧着吧,又是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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