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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压根没敢想,还会有像现在这样的一天。
她仰头望了望被四方院子框限在她视野中的夜空,觉得此时此刻真的是惬意极了:“你能来陪我,我好开心。”
她说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
她出入总是一个人,不是没有觉得孤单的时候,而是不敢觉得自己是孤单的。
每次一有这样的念头冒尖,她都得难受很久。
想老了,想他,偶尔也会想想连吟枝。
可想完以后,是更虚无缥缈的孤寂。
“老了去世后,我有一段时间经常会想起你。”
了了说:“想着只有你能懂我此刻的感觉,想着好像也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同类。”
她一盏接着一盏,贪了数杯,喝得耳朵尖都开始泛红。
酒劲还未上头,她自己不觉得自己喝多了,只觉得浑身都散漫
着暖意。
而贴着雨幕,令她觉得像是枯树逢了仙露,舒适得她从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雨水到连两脚都踏入了水坑里。
她没发觉自己已经开始肆意大胆了,她用脚背蹭掉凉鞋,站起身光着脚踩入廊外的水溏里。
雨水被溅起,本还干燥的地面瞬间洇湿了一片。
裴河宴这才觉得她喝多了,他晃了晃装酒的瓷瓶,晃荡时里头只余浅浅的一层回声。
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将了了从廊外拉回来。
她头上的发丝已经淋上了一层水雾,他抬手轻轻替她拂去。
了了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强烈到让他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他低头,看回去,低低沉沉的声音里满是善意的提醒:“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犯戒的。”
“那不看了。”
她听话的就要低下头。
可没等她彻底移开目光,他扣在她脑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压迫得她不得不再抬起头来。
她眼睛红红的,是酒上劲后,一点一点熏染出的艳色。
这一幕落在裴河宴眼中,像是倾倒翻的酒,勾起他压抑许久的渴望和想侵占的野心。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抹过她的唇珠,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她的双眼:“你不会要哭吧?”
不哭啊,为什么要哭。
她想回答,可他的指腹按在她的唇上,她不敢轻举妄动。
久违的压迫和危险感令她心中警铃大作,她握住他停在她唇上的手,轻声提醒:“会破戒的。”
“破就破吧。”
他低头,彻底吻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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