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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既已踏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四周黯淡,白抚了抚长衫,缓步走下高台。
脚步在路过那道一直隐没在台边的孤悄身影时顿了一瞬,却未停,只浅浅露出那抹惯有的清雪般朦胧而极美的笑意,隐有兴味。
“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这里?”
一路未停的步伐终究还是被拦下,白看着堵在自己面前那张满眼阴翳复杂的耀眼面孔,脸上的笑意淡去。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半晌,在萨麦尔执拗的眼神注视下,白抬起手,快速地比出了几个手势。
“受人所托?”
看懂了白的手势,萨麦尔蹙起眉,还欲追问,却见眼前的人已,摆出了一副再不会回答的神情,兀自绕过了他,翩然离开。
盯着那人离去的身影看了许久,萨麦尔眼里的阴翳沉淀,他转过身,重又在脸上挂上耀眼的笑容,一步步走远。
只看得见那金发在黯淡的场景里闪烁灿烂……没入黑暗。
“樱花啊,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是樱花。
如霞似云花烂漫,芳香飘荡美如画……”
……
渺远的歌声褪去……只余朦胧而柔软的触感。
像是做了一个长得没有尽头的梦。
她慢慢睁开眼,全身的疼痛陷入柔软的被榻中,极痛的真实和眼前一片模糊的虚幻……
“……浦场,医生?”
知觉慢慢回归,她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熟悉的斯文面孔靠近,正贴心地在调整她手上的输液管,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温和地颔首。
“是我。”
“我……”
吃力地闭了闭眼,她看着头顶不甚熟悉的纯白天花,声线虚弱。
“这里是游轮上的医疗室,你结束了比赛之后便被送了过来。”
调整完了输液管,浦场直起身,退了一步。
“多处外伤,你很虚弱,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浦场医生……”
没有回答浦场的问题,她颤着眼睫,瞥向舷窗外那如墨的夜色,声音里有捉摸不透的艰涩。
“他呢……?”
“嗯?”
浦场微讶地低下头,却正对上那双此刻沉淀了细碎星光的眼眸。
“我要见他。”
她的声线喑哑着,轻轻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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