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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生走到床边坐下,疲软的身体随意地散落在床上。
帐上挂着的铃铛被他的动作扯得“叮铃”
作响。
这是他深夜里无法入眠,第二次去潜月楼找她的时候她为他挂上的,你看,他何时被她放在心上过。
从八荒到中洲,她只是多了一个弟子,可他交出了自己的全部。
在这个房间的日日夜夜,他忍受无数次剥皮蚀骨的折磨,才有了如今这一副筋骨。
师父。
云镜生紧紧抓着床下的锦被,叫着一个注定不会回应的人。
他木讷,他不会撒娇,不会讨她欢心,她向来不屑掩饰,她看向自己的每一丝目光,都带了对比后的失望与不满,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可是他的心,他的痛,他的一切,他又如何向她倾诉?
他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的鳞片已经褪尽,慢慢下滑,是半挺的两根性器。
他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却还是单手抚了上去。
师父。
师父。
梦中呓语一般,到嘴边只有呵出来的一阵模糊不清的气音。
他翻了个身,轻轻地在锦被上蹭动。
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那些海棠,那些亲昵,毕竟存在过。
不够,还是不够。
他加快了速度,将两根性器的顶端捏在一起,快速撸动。
“呃,师父……”
呻吟声里没有快感,只剩求而不得的痛苦与哀鸣。
在他再一次用力之后,终于颤抖着泄了出来。
同时,他的自我的厌弃也达到了顶点。
云镜生还记得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那时他刚出八荒,跟着江衡来到中洲,他心里的欢喜快要跳出来了,他离开时的犹豫撕扯在江衡抱起他的那一刻得到了奇迹般的治愈。
他也曾短暂地得到过她的爱。
云镜生的左臂搭在双眼上,掩盖了缓缓流下的生理性眼泪。
他想自己大概是醉了,毕竟那是师父亲手酿的酒,任谁喝了也会醉吧。
他脱了外衫,想去外面清理一下。
摇摇晃晃地开了门,分辨了一下方向,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谁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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