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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颈线漂亮,细白修匀,侧首时显出脆弱的弧度,皮肤也薄,隐约可见血管脉络,像半透的枝蔓。
收回视线,温珩昱疏懈敛目,“平时也找人帮?”
“偶尔。”
谢仃坦白,松散地低了低头,温热吐息不远不近,拂过他耳畔,“现在好助手不在,我只好麻烦她小叔了。”
语气带几分无奈,像避重就轻,又的确令人捉不出差错。
答得倒是漂亮。
温珩昱轻哂,指腹稍拈,便替她将项链重新戴好。
锁扣质地微凉,摩挲着肌肤,痒意酥麻。
男人的触碰始终不曾逾矩,指骨虚搭在她颈侧,触感似有若无。
触之即分的暧昧,远比肌肤之亲更挠心。
谢仃不着痕迹地压低眼帘,听到很轻一声响,几不可察。
“好了。”
温珩昱道。
距离同时归于礼貌,谢仃抬手在锁骨一抹,将项链调正,对他莞尔道了声谢。
“小事。”
温珩昱温淡应下,目光循过她颈间,“项链很配你。”
“——隋家的设计的确顶尖。”
又何止顶尖。
不仅别出心裁,款式设计更是独一份,无价无市。
当年只向外界公开过设计手稿,唯一的实物在她手里。
时过境迁,少年执著的眼神好像还在回忆中鲜明,谢仃闭了闭眼。
今天第二次听见“隋”
字,她多少感觉心情微妙,但很快忽略,不在意地弯唇:“没什么,一段过去而已。”
温珩昱抬眉,“债多不压身?”
“可以这么理解。”
车驶入大道,沿途街景明亮,绿植葱郁。
午后交通松敞,不过两句闲聊的时间,就已经抵达燕大。
视线扫过窗外,温珩昱有短暂的停留,似笑非笑地回她:“看出来了。”
听出他意有所指,谢仃侧目,果然在校门口望见一抹熟悉身影,正是楚诫。
还真是债多不压身——桃花债。
温珩昱懒声:“我回避?”
“画廊偶遇,顺便用了顿午餐而已。”
谢仃不疾不徐,眼梢轻抬望向他,狡黠反问,“小叔,你心虚了?”
好像他们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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