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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楼只有千西和珠子灯在住,珠子灯偶尔有几晚,被车接走后就没回来过夜,她没打仗探听,和珠子灯聊天时也避开这个话题。
直到有一晚千西朦胧中醒来,她是被隔壁发出的动静吵醒,翻了几个身,除了女人的,还有男人的。
千西耳膜打鼓,意识到珠子灯带了个男人回来。
那夜,女人压抑的低低呻吟,男人快活的嘶吼粗喘,还有类似皮带的抽打,就回荡在那里。
千西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珠子灯的叫喊,有时听来痛苦,有时听来婉转。
她自己也经了人事,又有呆在花楼的经验,这样的声音,她觉得并不是在愉悦里发出的。
那男人吃了春药似得,将将猛烈弄了她一整晚,后面珠子灯的声音都哑了,只有几下不成器的抽泣。
光听,都觉得她单薄的身体要被这压迫捣碎了,该多疼啊。
这样的思绪里,千西终于能在凌晨睡了过去。
没想八重劳累了整晚,还能起的比她早,原来那天有她的演出,已经自己排练了几遍,在敬业方面,没人能否定八重。
前段时日因为八重的房间取暖坏了,八重到千西的房间睡过一晚,此后都坐在一起吃午饭,今天也不能例外。
千西硬着头皮在她对面坐下,才喝了几口汤,八重便问,“昨夜,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防她这一出,千西一抬眉,瞧她未上妆的脸色几分苍白,脖子以下都裹得严严实实,这话轻飘飘的,细细品味,带一点试探的味道在里头。
非要形容,其实八重她不吵,已经刻意压低了声,反倒是那男人荒淫程度叫千西作呕。
“没有啊?我头疼很早就睡了,吃了安眠药,因此睡得久了点唉,咱们下午配合,我不睡午觉了。”
“都怪我,平时增了你的工作。”
千西连摇头。
八重淡笑,也开始小口吃着饭,“你怎么不爱跟那些舞女玩儿,今天她们要集体去看电影。”
“我不喜欢碎嘴的人。”
她头脑一热说完,又觉得这措辞不妥,不该这样说,便嘿嘿笑,摇头晃脑道,“我觉得她们太吵闹了,一吵,我这脑袋更痛了!”
八重这所谓的不爱玩,也是指不会特意黏着她们抱团罢了,千西在新宿不爱黏着谁,却也很活泼讨喜,和乐队里的乐师舞女都相处得不错。
不知道八重相信了没有,因为千西不忍拆穿,这样一来便不好搬出去了,只好请求别再有下一次。
但八重此后又带了几次男人回来,且从床上的行事风格来看,竟然还是不同的男人。
这下千西受不住,要跟团长辞职。
临近过年、还有年后都是最忙的,团长只当她小姐脾气犯了不肯吃苦,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她再坚持一段时间,打完商量,千西勉强待到月底。
只是她也渐渐和八重疏远了,并不是嫌弃,而是很多话没法说开,所有有了芥蒂,八重察觉到,也并未勉强,且此后没有男人来过。
有一晚下着大雨,千西以为隔壁不会有人回来时,八重回来了,淋的透透湿的,被去拿牛奶的千西撞见,可吓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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