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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信任感本就微弱,更不可能给这对年轻人的感情留下多少空间,两家关系一但崩塌,便不可能再修复如初。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藤原家野心能吞象,投资能力却不足,老宫泽迟早想抽身,如若要和其合作终止,不如早点叫醒千西,广叽想。
“西西嘛,”
老宫泽也在犹豫,他不想伤害千西和自己的感情,“她最近忙着考试吧?”
“是呢是呢。
和彩杉那年一样,要毕业了忙得很。”
“那让她先专心学习,这些事不用知会她,等毕业了再说。”
广叽,“哎,好好。”
……
千西的文学社小楼上面可以住人了。
她没住校,家里太远,晚上回去过夜,中途喜欢来这里洗澡换衣服睡午觉,是不可被其他人侵犯的小天地。
打开门,信岩穿着军服,坐在那铺着白色皮草的红木中古凳上等着她,看见她看着自己像见到神仙降临一样呆呆立在门口,笑,“上午考试还顺利吗?”
千西给过他一把这屋子的钥匙。
她扔了书和围巾,跑上前冲到他身上。
他的双臂都是肌肉,那么有力,可以将千西从腰部直接举起,信岩带着她在这间屋子里打了两个个转儿,才将她放下地。
“你可别小瞧我,准是高分呢。”
她扒拉着他的衣领,“你来陪我啦?”
“你交代给我的任务——”
他指了指书桌,千西去看,是他帮文学社画的《银河》杂志的插图。
钢笔勾勒,涂着淡淡的水彩,她拿起来在光下看,转身去留声机旁放了一首路易斯蓝调给他听,鞠躬,“我代表全体杂志社感激你。”
“信坊的婚期定了。”
藤原信岩现下没逗她的心思,淡淡说,眼里没有喜悦。
千西转而坐到他腿上,“他想好了?不会反悔么?”
她觉得信坊的心思像如今的天气,很不好猜。
低落了一段日子,最近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又活络起来。
他的光头像刚刚放刑的囚犯,因此买了一顶假发,主动揽下了结亲的角色,上门去跟千代子家提亲去了。
总之透着种古怪。
“我要他想法有变化,来及时跟我说清楚,别再玩失踪。”
“哦。”
千西道,“是传统婚礼……那我穿什么衣服?”
藤原信岩要穿黑色的家长服,千西甩着脚尖,手绕在他脖子上,“你在哪家裁缝铺做,我也去那里。”
“为何?”
“和你配个对嘛。”
她撒娇。
“……好好考试,衣服你真的想要,我顺便也给你裁就是了。”
千西得了便宜,在他脖子上亲昵地亲几下。
信岩自千西那间小屋里,和她几位同学在一楼一起吃过晚饭分别,回到军部的办公室,亲弟弟结婚,必须给上司和主要的下属派发结婚的请帖。
等到高木来,他问高木,“我进来时,你们都在聊什么?”
高木当时唾沫横飞地说,区区陆军马鹿关我海军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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