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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陈茗儿灿然笑笑,应他。
尽管闵之言之凿凿,但整件事在陈茗儿心里轻飘飘像雾也像梦,总之是落不到实处。
她在意的不是所谓的公主尊荣,她在意的是她终究可以反击一次,而不是像上一世那样,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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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仪在豫章逗留了近一个月,腊月二十八才回到京城,所以年前并没有往太医院当值。
她同司空乾的那些过往,皇后和贵妃也多少知道些,也理解傅婉仪夹在其中的艰难。
所以大家都极默契地对荆州的种种绝口不提,也并不催她,只当没有去岁冬天这回事。
新鲜的伤口和更久远的伤疤就像雪花一样,融化在了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
傅婉仪受了沈则的托付,原本以为要跑两趟,谁知贵妃碰巧就在皇后宫中,反倒是方便。
先问起陈茗儿的是贵妃娘娘,傅婉仪便照着沈则教他的,将荆州时疫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最后才说陈茗儿人现在就在沈府。
这样一来,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皇后和贵妃相视一眼,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傅婉仪觑着两人的神色,续道:“要说茗儿跟沈家还真是有缘分。
除夕那日沈老夫人中了风邪,得亏茗儿行针放血才缓了急症,才不至于邪入骨髓,所以老夫人恢复得极好,内里未受任何损伤。”
“原来是陈茗儿?”
皇后恍然,“我只听说是个住在府上的医女救了老太太,却不知这医女就是茗儿。”
贵妃虽是惊讶,却也未见不悦,只是有些遗憾地笑了笑:“那往后就不能时常见到茗儿了。”
见贵妃如此淡然,皇后索性直接问了:“长宁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又听陛下说年后要亲自替公主择婿?”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不该听的也不能再听,傅婉仪便悄然行礼退了出来。
皇后起身走到苏贵妃身边,轻声道:“你前些日子拜托我的事到底也没查出个结果,既然如此,那长宁就还是你的女儿,她的婚事最终还是得你做主。
这驸马的人选可马虎不得。”
苏贵妃垂下眼皮,郁郁道:“元嘉的心里摆明是没有长宁的,长宁做事没个轻重,只怕这些年府上也为她头疼。
这一回我不想遂着她的心意了,没得为了她损了咱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
等元嘉和茗儿成亲的时候,我也要送份大礼,至于长宁,我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难题就交给陛下去头疼吧。”
“难为你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长宁若能学你一半,便够了。”
苏贵妃看着皇后,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不是什么大气,只是……唉……说不上来,娘娘,您知道我心里总有个结,这结是解不开了,但我总是隐隐地觉得我亏欠了谁。
我对茗儿好,打心底里是想把那份不知该放在哪里的亏欠,从她身上弥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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