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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怡芳闻言,仓皇地转向陈茗儿,伏跪在陈茗儿的脚边,一下下扇着自己嘴巴子,“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奴婢言语冲撞公主了,奴婢……奴婢给公主赔罪。”
陈茗儿嫌恶地朝后挪了挪脚。
长宁一见薛怡芳抽自己,也跟着开始抽自己,一下下道:“让你长得不像,让你长得不像……”
“长宁……长宁……”
薛怡芳扑住长宁,哭道:“不应该啊,不应该让你承受这些的……你别再糟蹋自己了长宁……”
长宁如此作践自己实在难堪,皇后朝着沈则点点头,沈则会意,拽住长宁的胳膊往上一提,照着她的脑后就是一计手刀,长宁软塌塌地晕了过去。
薛怡芳此刻已经神志不清,见长宁晕倒便以为她被贵妃害死了,凄厉地嘶喊了一声“我也要杀了你的女儿”
,便拔了头上的金叉,朝着陈茗儿刺了过去。
沈则阻拦不及,却见贵妃倾身护住陈茗儿,金钗深深地没入了贵妃的后背。
陈茗儿下意识抱住贵妃,背部惨痛异常,贵妃却仍是笑的,她艰涩地对陈茗儿道:“娘亲对不住你……”
“快……快把贵妃挪去榻上,去叫傅婉仪……把毒妃给我锁起来,押回宫中待审!”
瘫倒在众人慌乱脚步下的长宁,紧紧地闭上眼睛。
睡一觉,梦就醒了。
傅婉仪也在沈府,很快就到,加上沈则这里处理外裳的器具和药品也齐全,三下五除二,傅婉仪就把贵妃后背的金钗拔了出来,好在金钗光滑,拔出时并没有流太多的血。
傅婉仪用厚纱布用力捂住伤口,约莫捂了一刻钟,血就止住了。
她小心地将伤口勒住,对贵妃道:“娘娘,怕您伤口裂开,今晚得扎得紧些,你或许有些难受,等明日便能松开了。”
贵妃蹙眉点了点头。
皇后不放心道:“这伤口看着挺深的,无碍吗?”
傅婉仪擦着手上的血迹,温声道:“伤口是深,好在伤处不致命,大将军这里金疮药都是最好的,眼下又是冬天,伤口不会化脓,好好将养着,月余也就恢复了。
只是恢复时难免痛痒,而且,留疤是一定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道:“留疤就留疤吧……人没事儿就行,欸,你别动啊,当心又渗出血来……”
贵妃抬了抬脖子朝外头看,张口时眼底又是泪:“皇后娘娘,我想见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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