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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楚军也玩心大起,决定参一脚。
「是啊,我的小珈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边说,她边将站在身边的徐咏珈揽进自己臂弯里。
龚晴君和徐咏珈两人的脸有默契地都红了。
一旁选择观战的李宥炘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田山百分之两百是故意的,意图也太明显,分明故意就是在激龚晴君表明心意。
终于迎来了下午的闭幕仪式,体育奖项都颁发完后,司仪拿起麦克风说:「今年,本校的管乐社再度拿下一年一度全国学生音乐比赛全国赛代表权,现在有请管乐社社长以及副社长代表所有团员为学校献上奖盃以及奖状。
」
聚集在面对司令台右侧的管乐社欢呼声四起,田山和李宥炘分别拿着奖杯及奖状缓缓走上司令台,接着一左一右站在校长身旁合照,田山扬起大大的笑容,而李宥炘脸上也掛着浅浅的笑意。
徐咏珈边吹奏着颁奖乐边看着那座闪亮的奖盃,至今她仍没有真实感,实在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拿下了代表权,当天当评审们宣布第一名时,团员们互相又哭又抱,彷彿就像昨天的事,那些泪水依旧歷歷在目。
停下演奏后,徐咏珈一隻手覆上自己的左胸口前,她能感受到那清晰的心跳,是青春的心跳,是活着的证明。
「让我们一起期许,明年三月的全国赛,我们的管乐社能够创下佳绩!
」
回到家洗澡完后,龚晴君坐在书桌前,物理练习题还摊开在桌面上,一个题目都还没写,而他就只是仰着头盯着贴满萤光星星的天花板看。
现在的心情,好阿杂。
他在不久前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那个梦里,郑楚军确实衝进了尖峰时段的车朝里,自杀成功了。
接着梦境的内容突然有向后推动了好几年,在郑楚军的忌日那天,李宥炘在澳洲自由潜水时出了意外,虽然有被成功救起,但昏迷指数只有三,最后他的家人忍痛选择了拔管。
怎么会这么刚好是郑楚军忌日的那天出事?虽然其他人总说是恰巧,但龚晴君总有股直觉,梦里的李宥炘是故意的。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如果上次他们没来得及找到郑楚军,阻止之后的事情发生,未来就会变得跟这场梦境一样?
从那个梦境醒来后,龚晴君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那是一种因为寂寞而產生的寂寞感。
除了要去烦恼朋友的事情,现在他自己的脑子也是一团糟,对于一件事他开始不会只有一种想法,总是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干扰着他,而他现在也只能努力去平衡,甚至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一直停留在徐咏珈身上,会想尽全力去帮助她。
「会不会是青春期的关係啊?」龚晴君自言自语的问着。
「不对啊,那郑楚军的事又要怎么解释?」
想了一段时间,他从书包拿出一张数学考卷,看着上面接近满分的分数。
他不会说自己完全没有努力,国中会考前,他为了考上永治高中,疯狂的恶补数理,导致法国号练习只能被放生一段时间,但到底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
很奇怪。
超级奇怪的。
这大概又是一个不能跟大人说的烦恼,正所谓青少年的烦恼。
大人会觉得这是一件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事,是件不需要多花时间去侵占思绪的事,是件当你长大后会后悔当初怎么会这么想的事,之后劝你别再胡思乱想。
或许这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微小到看不见的烦恼,但对于现在是真的很重要,青春里若是没有这些奇特怪异的想法,又何能称之为「青春」?
那些内心里冒出的不同声音,是真的令人感到混乱,但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在为你指引方向的感觉。
龚晴君边想边同意的点点头,在说服自己后,他开始提笔开始做练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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