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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然后爱做甚么做甚么,有事就给我的助理打电话,嗯?」
「行啦,就知道曹先生最好了。
」汤寧朗笑着在曹景柯脸上一啾,然后把人推开,「再见。
」
曹景柯本来还想嘮叨几句,见汤寧朗不耐烦了,便无奈地闭上了嘴。
重新替汤寧朗摁好了被子,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小柜上好让汤寧朗一醒来就可以喝,然后悄悄捡起汤寧朗的手机在晚上七点设了活动提示闹铃,虽然还是挺不放心的,却心知汤寧朗不爱被管教过多,只讨了个吻就关门离开了,过了几分鐘后就从地下车库里传来车子驶开的声响,接着回归到空无一人的寂静。
接着汤寧朗一睡就睡到了中午,等他刷牙洗头一类的日常动作做完了,这才想起蒸炉里还摆着曹景柯早上给准备的饺子,拿出来时依然是保温的,几乎可以感受到准备者的温暖,汤寧朗咬了一口,又看了看大厅墙壁上自己摆着不同姿势和表情的明星海报,心里破天荒地生出一丝愧疚,忽然觉得自己对曹景柯好像没有曹景柯对自己那么好。
想到这里,汤寧朗就有些不高兴了,好像自己一无是处似的,偶尔也想做点甚么,可是每当曹景柯溺宠着自己的时候,他就会习惯性地依赖对方,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爱护和照顾。
不行啊,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曹景柯了,那个男人才刚离开不久,居然就这样想着对方了。
对曹景柯回应的方式,好像就只有做爱而已。
汤寧朗其实并不知道曹景柯还喜欢甚么,除了和自己做爱也不见他有特别热衷的事情,他也不会做饭或其他甚么专长啊,想来惭愧,自己好像就只有一张脸吸引人,当初曹景柯迷恋上的也不过这样而已吧。
算了,做爱就做爱吧。
想到ky的库存好像不太够,汤寧朗便开了车到附近社区的药店买了满满的一袋。
药店店员对汤寧朗也很是熟悉了,都知道这是电视上的明星,每次来都是买ky之类的曖昧商品,本来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八卦,直到好几次曹景柯陪着他来,意识到汤寧朗背后竟是这样的人物,全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只是心里都默默觉得演艺圈中人果然没有人是乾净的。
汤寧朗对其他人的目光一向懒理,光明正大地拿了满满一袋子去付钱,心里还颇得意的。
正要付钱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他下意识就单手接了,「谁?」
「是我,严彬。
」电话彼端的男声听起来很是急促,「我和几个学生跑到三里河桥的警署门外了,要求释放早前被抓去的大学生,警署派了防暴警察来对付我们,你有没有空,给我们带一些眼罩和水来,有人中了胡椒水。
」
汤寧朗本就关心这个事件,听到友人这么说,转身就回到店架上拿东西了,不假思索地说:「我这就来,还有甚么需要的?」
「先这些,你快来,拜託!
」
「行,你们撑着。
」
掛了电话,汤寧朗暗暗吐舌。
他一直有偷偷支持着这个学生组织,不过多数以金钱和物资为主,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身上阵。
他在组织里用的虽是真实姓名,但是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也没有人猜测他就是那个男明星,而他也不曾见过其他组织成员的面,只知道那里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学生,身为在演艺圈浸淫多年赚进不少钱的例外,他在资助上向来绝不手软、慷慨得很。
只是,这一切都是瞒着曹景柯进行的。
毕竟以曹景柯的身分而言,让他知道这种事终究有些许衝突。
不过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想必曹景柯也不会说甚么吧。
汤寧朗天真地想着,买齐了物资准备上车的时候,匆匆给曹景柯打了个电话。
「您拨的电话正在关机,请稍后再拨。
」
听到电话录音的汤寧朗这才想起曹景柯早上说过今天整日都要开会,好像说要自己给他的私人助理打电话甚么的。
和曹景柯的助理林显虽有数面之缘,汤寧朗却一直觉得林显不怎么喜欢自己,要他主动联络林显根本不可能,不过想到曹景柯一向对自己过分紧张的态度,如果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去向,晚点他恐怕要跟自己疯了。
虽有些不情不愿,汤寧朗还是给林显报告了行踪,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一旁,汤寧朗不再看一眼,扣好了安全带,踩了油门就飆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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