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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华说要给她个惊喜,会是什么样呢?
许昭华一向鬼点子多的……
花韵左右摇晃着身体,期待着那个狼尾头的女孩。
许昭华高中时就扎着一个不长不短的马尾,跑起步来在脑后晃来晃去,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嘴角咧开笑有两个小括号。
现在的许昭华头发剪短,还染成了银白色,挑染几缕黑色,真的像一头野性十足的小狼。
“嘀嘀”
一阵喇叭声打断了花韵的思绪,她抬头望向远方,带着头盔的许昭华骑着电驴赶过来,冷峻的风把她银白色的发丝吹起,鼻尖透着红色,冲花韵挥挥手。
“许总怎么骑着电驴就来了?”
花韵惊喜地问。
上学时许昭华就是骑着电驴载花韵一块上学,这样的情景再现,让她有些鼻酸,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电驴多方便,还能闯红灯。”
许昭华的后半句话压低了音量。
花韵坐稳后抱着许昭华的腰一起往大学的方向去了。
自从被领养后,花韵的前半生几乎都是在这座名为钦阳的小城度过的,大学毕业后,怀抱着对大城市的向往,独身一人奔赴到北淮市,两年没有回来,总觉得这座小城陌生起来,熟悉的样子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感觉。
物是人非事事休。
花韵阖起被风吹酸的眼睛。
走在校园里,花韵不禁感慨,怎么说翻修就翻修!
说按空调就按啊!
怎么我还在的时候没有这些!
在结束了校长以及各种领导的发言后,校庆表演正式开始,都是平常的歌舞表演,但是未被社会污染、未被人情世故鞭打过的学生们跳出来就格外有活力,每一节肢体,每一个舞步都散发着青春的光芒,这样鲜活的年纪,做什么都是美的。
许昭华看着台上正在跳舞的女孩子们,她们热情洋溢的笑脸驱散深秋的冷酷,就连天空都看起来可爱了几分。
“我记得大三那一年的新生欢迎会上,你一袭红裙,带着犄角扮演吸血鬼,惊艳了好多人啊,很多学弟都向你表白。”
许昭华说。
花韵第一次学跳舞就是在那个时候,厌倦了永远坐在台下当看客,决定自学舞蹈上台表演。
花韵的天赋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手长腿长,练了两个月就有模有样的,舞蹈难度也不大,有舞台灯光和音乐的加持,一身前开叉的抹胸绑带红裙,头发中若隐若现的非人类的双角,猩红色的双眸像看待猎物一样危险,花韵的舞蹈表演收获一大批迷弟迷妹,台下尖叫连连。
花韵隐约记得有一位学弟曾经在操场拦下她,问她舞蹈是怎么练的那么好的。
当时花韵以为桃花运来了,结果只是问舞蹈,于是颇受打击,敷衍几句就跑开了。
“都是陈年往事了。”
花韵唏嘘不已。
台上唱着的歌正是花韵会的,于是一起合唱起来,镜头突然拍到,花韵躲闪不及出现在舞台的大屏幕上。
人群中被朋友硬拉过来的男生在看到这张脸时突然呆住,双眼睁大紧盯着屏幕。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的人此刻就和自己坐在同一片天空下,听着同一首歌,这奇妙的感觉围绕着全身将他包裹,心脏怦怦跳着,四年过去,你恐怕已经不记得我,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花韵家境不错外貌不错,一舞成名,是校园里最惹眼的所在,而安伯山只是一个父亲早逝拖着一双年幼的弟妹与弱视的母亲同时打好几份工的最不起眼的所在。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猴子的差距都大。
安伯山知道月亮就该高悬于天幕之上,可是……哪怕只拥有片刻也好啊。
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早该忘记你的,可是每当在校园里看见熟悉的身影还是会为之一颤,大屏上的惊鸿一瞥已经让我血液翻腾,压下去的思念又张牙舞爪窜了出来。
再勇敢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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