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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花韵才转头看着那些纸箱,很少的几个,这就是胡静舒结婚三十年来,耗费了半生心血维持的婚姻所带给她的全部,她已经56岁,但是她现在真正的自由了。
不再是安太太,而是胡静舒女士。
自从与安然领证结婚那刻起,两个人就纠缠着脉络横生,现在胡静舒亲自砍断那些束缚住双脚的脉络,鲜血淋漓,却异常痛快。
上车后,花逸一言不发开车跟在胡静舒的车后边,花韵靠着副驾驶闭目养神,这么晚,安伯山应该回来了,不知道他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会是怎么感想,会不会发疯……
“我明天就回去工作,你要好好陪着妈妈,有需要钱的地方就先用着。”
等红灯的间歇,花逸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
“哥哥真大方。”
花韵接过来塞进包里,“妈妈应该有攒下的钱,暂时用不到。”
花逸叹了口气,“很多事你不知道,爸爸他……唉。”
“怎么了?他过得不是很滋润?”
花韵故意说道。
绿灯亮了,花逸送开刹车,雨天路滑,他开的很小心谨慎。
“我们大伯你也知道,早年经商赔了个底朝天,是爸爸拿钱添上的,这十几年间明里暗里借了不少,咱爸又爱面子,拆了东墙补西墙,不怪妈妈生气。”
呵,花韵知道大伯的事,但了解的不多,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也不怪老爸,毕竟他没亲生孩子,大伯就只有一个儿子,可不得接济他,保住老安家的根呐。”
花韵嘲讽着,安然没了胡静舒,看来也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希望胡静舒和他断的彻底,别牵连上自己,花韵可是一分钱都不愿意出的。
听见花韵嘲讽花逸也忍不住干笑了几声。
“唉,”
花韵侧过头看向开车的花逸,“妈妈自己还有一套房子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藏得很严实呢。”
“妈妈的单位不错,可能是单位补贴的,也用不到才一直没提吧?房子应该不会很大,要是住不习惯跟我说,我给你们找房先住着。”
花逸大方的说。
花韵没听到心里去,这夫妻俩如此恩爱,其实背地里都打着小算盘,花韵是赞成胡静舒的,安然这么“扶哥”
早晚把整个家搭进去,提前藏着至少有退路,这不今天就用上了。
车子驶出了市区,往僻静的郊区开去,没想到地方还挺远,就在花韵昏昏欲睡时,终于到达了。
市西部要重新开发,新建了一批楼房,就是在这里,人烟稀少,交通不便,至少安静,轻易也不会让人找到这里,这地方还挺不错。
花韵伸伸懒腰下了车帮着把东西搬到楼上,房间在六楼,已经通了水电,挺方便的。
三室两厅,阳台朝南,房间空旷打扫的干净,吴妈悄悄说,是胡静舒让她来提前打扫过的。
家具也布置的齐全,不至于睡地板吃泡面。
“妈,这里挺好的。”
花韵转悠着把卧室都看了一遍,主卧带卫生间,次卧和次次卧比主卧各小上一点。
“你要是喜欢就住主卧好了。”
胡静舒坐到沙发上,忙碌了一会额头冒着汗。
“我住次卧,您住主卧,我看另一间离卫生间近,就给吴妈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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