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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靳时雨又将他重重摁回了枕间。
他不知道靳时雨重复了多少遍,只知道这个有些过激的夜晚持续到谢臻意识逐渐回笼,他在靳时雨毫无章法的、几乎可以称得上野蛮的行动下熬了最起码要有四五个小时。
靳时雨太凶了,比起过去要凶上千倍百倍。
谢臻趴在床上,浑身上下都痛到不行,耳畔响彻的是无止休的撞击声,谢臻手指攥着床单的力气也慢慢泄掉,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
方才靳时雨把他强行扛回家,粗暴又不讲道理地扒掉他身上穿的所有衣物时,神志不清的谢臻也依稀能预料到今天他很难扛过这场风暴。
体内久久无法疏解的旺盛火气和身上的疼痛交织,与谢臻内心的抗拒与挣扎叠加起来,谢臻头一回那么手足无措。
为什么偏偏又是靳时雨,谢臻想不明白。
下意识流出的泪水逐渐浸透一整个枕面,他细微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抽噎声,死寂般的室内,让靳时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谢臻,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为什么。”
谢臻整张脸被压在枕头上,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含混,却依旧能听清楚他的咬牙切齿:“因为我也像你恨我一样恨你,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谢臻还没说完,靳时雨已经带着怒火抓住了他的后颈,强行迫使他扭过头,直面着靳时雨的脸。
谢臻的睫毛是湿的,眼前像是蒙着层水汽,优越的骨相下,是一双不太明显的凤眼,脸颊上两颗并列的痣,随着他发红的嘴唇张合,隐隐约约涌动着。
黑色头发凌乱地散在肩颈,胸口微微起伏着。
他那句满不满意,在声音陡然放出来后,几乎有些撕裂。
靳时雨看着他,看着谢臻眼睛里那些怒火,低头吻住了谢臻的唇瓣。
野蛮又粗鲁的吻,在唇齿间的碰撞、淡淡的血腥味间诞生。
靳时雨像个试图掠夺一切的强盗,蛮横地挤进他的口腔,挤压侵占谢臻拥有的氧气。
腾洒的热气灼伤了两个人。
靳时雨狠狠咬上谢臻那发育并不完全的腺体,强行往里面灌注着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牙齿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疼得谢臻忍不住浑身抽动了下。
“满意。”
靳时雨咬人太用力,犬牙边缘沾着丁点谢臻的血迹,伏在谢臻后颈周围,他吻去谢臻后颈处的伤口,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头一回咬牙切齿般挤出两个字。
他的手扯着谢臻脖子上戴着的那颗弹珠,谢臻下意识想要反抗往后退,靳时雨用力一拉,便将谢臻生生勒到他的眼前。
“我特别满意。”
谢臻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靳时雨住的地方是普通的两室一厅,装修风格也极具个人特色,简约、井井有条。
他两只手被两条领带分别被拴在床头,动弹不得。
谢臻猛咳了两声,声音是难以辨认原本声线的嘶哑。
他低骂:“神经病一个。”
骂完后,谢臻才后知后觉地闻到自己身上的药油味,毫无疑问,估计是靳时雨昨晚在他睡着后给他搓上的药油。
谢臻挣扎了两下,两只手腕已经充血,胀痛得要命。
靳时雨为了防他逃跑,甚至没有用手铐这种谢臻熟悉的东西,而是拿了两条结实的领带缠了好几圈。
谢臻认命般躺回原来的位置,偏头盯着几乎是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出神。
照规格来看,这似乎不是靳时雨向来睡觉的主卧。
他没再多想,闭上眼认命躺平,意图用睡觉来过渡着有些漫长的一整个下午。
谢臻后脖颈的标记还在隐隐作痛,可见靳时雨昨晚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beta后颈的标记,照常理来说,不过一到两天就会彻底散去,因为天生对信息素不敏感,也不受信息素困扰,alpha的标记自然而然地会缩短留存时间。
所谓的标记,对于谢臻来说,也只不过是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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