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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昶一顿,面上的神情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字耀之,公主若愿,可唤我的字。”
“你及冠了?”
司有芸惊诧不已,若不是还念着脖颈上落着针,此刻定要回过头去。
倒不是谢昶面幼,委实是见到他几次都不束冠。
司有芸还以为他与自己一般大。
谢昶声音带着笑意,“我今年廿四了。”
只可惜现在司有芸趴着活像只刺猬却无法翻身,没法看到谢昶此刻在极用力的憋笑。
司有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可又有些不知该如何补救。
她一贯不擅长与人交流,和刚认识不久的人主动攀谈,算得上是她有记忆以来的头一遭了。
“我再下个月就十九了。”
“我知道。”
……
谢昶这话头接的快,说出才觉得有些不妥,赶忙找补,“我是说,我知道殿下今年十八。”
只是床幔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半天也没有再接话。
谢昶有些慌乱,他是知道司有芸心思敏感的。
进公主府看病这事本就是裕妃求来的,事关长宁公主的事裕妃大大小小的告诉了他不少。
虽说此前从未见过长宁公主,可到底今日一见心中那些听来的朦胧画面有了实感。
更不必说长宁公主本人远比他想象得要柔美,就像是笼着层极易碎的琉璃罩一般。
谢昶害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司有芸心中不适。
他试探性地开口,“殿下?长…宁?”
回答他的只有悠长的呼吸。
这是睡着了…谢昶呼了口气,摘下蒙在眼前的白布,蹑手起身去看燃起的香柱。
雕金镂空的香炉中那燃起的一节节香灰掉落,又燃起,周而复始。
直到香柱剩下最后一小节,谢昶估摸着时间到了转身走向床前,拉起淡青色的床幔,小心翼翼地取下后背的金针。
眼前少了白布的遮掩,手下的动作也利索不少。
床幔之间混合着少女的体香与熏香。
任凭谢昶再如何自诩意志力强大,此刻的动作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不敢多看,收起药箱后便悄悄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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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刹车的动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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