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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排斥这种叁心两意、左右逢源的事,倏的想到自己与沉飞、蒋晗熙的纠葛,脸上一热,悻悻然道:“对不住,我是杞人忧天了。
你们大抵是习惯同时交往多个男女朋友的罢。”
她此时不甚待见那几名男人,低头一味绞着手指头。
这下子沉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阴戾地剜了韩弗理一眼,然后脸上堆笑对维桢解释:“桢桢,乖宝贝儿,不带这样冤枉人的。
我待你的心比珍珠还真,决不敢搞叁捻四。”
韩弗理缩了缩脖子,讪笑着附和道:“维桢,你别胡思乱想。
蒋公子是蒋公子,沉二少待你确是一心一意,自从你俩在一块之后,他身边但凡飞过只苍蝇都是公的,那些叁宫六院、莺莺燕燕,早八辈子就清理得干干净净,连——”
“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沉飞破口大骂,手一扬将空杯子砸过去。
韩弗理遽然变色,忙不迭地侧身躲闪,杯子带起一股飓风擦着他耳朵飞过,摔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蒋晗熙冷笑,继而无动于衷地啜着酒,怎么不干脆砸死那口没遮掩的王八蛋。
今晚人多眼杂,怕不好与自己那心肝儿解释。
他自然不将韩弗理等人放在眼内,然而为了维桢,在确认沉飞不会反悔之前,他不敢太过肆无忌惮。
维桢惊呼一声,吓得脸色发白,挣开沉飞的手跳到地上。
沉飞在心里将戈力岑一门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问候了一遍,一面侧身挨过去捧着维桢的小脸温声哄道:“宝贝儿别怕,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维桢面皮薄,他有多少衷肠话儿也不方便在人前表白,便站起来,牵了维桢的手,“桢桢,咱们到那边说说话去。
这些人好不识趣。”
韩弗理对沉飞暴烈的脾性习以为常,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翘起大腿仰面倒进沙发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沉二少再神通广大,在维桢学妹面前还不得伏低做小,装孙子玩儿。”
念及维桢风姿绝代,转侧绮靡,顾盼便妍,随之生出几分艳羡向往之意,默忖若自己能得维桢青睐,别提装孙子,作牛作马供她驱使都心甘情愿。
蒋晗熙懒怠理睬韩弗理,目光有意无意地追着维桢纤袅的背影,眼见沉飞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维桢歪着脑袋说了句什么话,引得沉飞哈哈大笑,贵宾套房里乐音靡靡,人声吵杂,那恣意飞扬的笑声仍一丝不漏地落入蒋晗熙耳内,竭力掩遏的嫉妒刹那间自灵魂深处窜起,如同毒蛇一般贯穿他的身体——他何尝不想独占维桢,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璨若流光,国色无双,与自己言和意顺,无一处不贴合心意,他恨不能将她藏到骨肉中去,不准其他男人窥视一眼。
蒋晗熙用力阖了阖目,手背暴起的青筋渐渐平复。
他来迟一步,打一开始就与维桢错过,即便没有来迟,他与沉飞能力手段势均力敌,论心狠却不及他,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沉飞其人,看似暴躁易怒,专横跋扈,实质深谋远略,杀伐决断——虎口夺食,谈何容易!
何况又是多年手足好友,感情何等深厚,如何下得了辣手。
蒋晗熙垂眸桀然一哂,满嘴涩然。
就这样罢,能得数年相守,已是意外之喜,获陇望蜀,多想无益。
这边维桢正嘟着嘴抗议,“我不要坐你腿上。”
“哦,为什么?”
沉飞扼住她的身子,坏笑着将膝盖往上一颠。
维桢惊叫一声,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一时羞恼不已,小粉拳捶了他肩膀几下,忿忿地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人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维桢不再怏怏不乐,沉飞欢喜起来,拿下颚抵了抵她的额头,“怎么不是小孩子?桢桢分明是老公的小心肝、小宝贝儿,我还嫌疼不过来呢。
乖宝宝,让我抱着你吧。
这里没有外人,咱俩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好不好?”
他们坐在背人的一角,相对清静些。
维桢大大的杏眼扑闪着瞅了沉飞片霎,终于点头依允,“沉飞要跟我说什么?”
沉飞柔情缱绻,执起她一双苒苒素手,绵言细语道:“桢桢是不是记起萨拉和柏妮丝那段公案,对老公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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