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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忘记了疲惫,满脑子都在想,发生些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吧。
她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
越淮忽地开口道:“你先洗?”
愣了两秒,姜涟漪说:“你先洗吧。”
卧室自带浴室的热水器,自是开着。
原先,她和越淮说的,因为浪费电而关了热水器,是她随口胡诌的瞎话。
越淮什么也没问,在黑暗中精准地打开衣柜门,蹲下身子,从里面拿了些什么。
接着,他进了浴室,关上门后,灯才亮起。
灯光透过磨砂门,将房间照得敞亮。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急切,好像在赶着做些什么似的。
姜涟漪盯着衣柜门看了两秒,起身,动作很轻地打开柜门。
不出所料,衣柜的下方,摆着些许越淮的衣物和个人用品。
好好好。
难怪下午非要整理衣柜,一方面,他是怕她跑了。
另一方面,也是他早有预谋的罪证。
姜涟漪下午忙进忙出,压根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
她合理怀疑,他没准连计生用品都买好了,就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
姜涟漪没空和他计较,手指划过一个又一个衣架,在各式各样的吊带睡衣中,精挑细选了一番。
选的并非最性感的那条,而是,他第一次上门那次,她穿的红色真丝睡裙。
犹记得,那时,她并未知晓他的心意。
只顾着懊恼,露点了,好尴尬。
仔细想来,那日他,看也不敢看她。
应当是,极喜欢的。
只一条睡裙,她再未拿其它。
坐回床上,手指不自觉地缠上摊在腿上的睡裙,盯着浴室门,走了神。
过会儿,还是要尽量顺着他的心意。
免得动作太大,牵扯到他的伤口。
思维还未发散得太远,水声从急促,变得淅淅沥沥,几秒后,停歇。
姜涟漪的手指缠紧了些,又开始紧张起来。
浴室门开起。
姜涟漪抬眼望去,他逆光而来,身着深灰丝质睡衣,平添几分柔和感。
不似将人拆吞入腹的猛兽,反而像纯良无害的家宠。
她自是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
猛兽狩猎时,往往擅长伪装,好将那毫无防备的猎物,一击致命。
“洗好了?”
许是紧张的缘故,她问了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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