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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到破月耳边，如此这般地说道。

纪甜甜对此一无所知，每天睡觉都在梦到被谢珺追着补习，精神憔悴的她扑到云姬怀里，细数着谢珺的若干罪状。

“云姐姐你看我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我每天都睡不好也吃不好，还不能去玩，太难了……”

纪甜拽着云姬的袖子可劲撒娇。

云姬温柔地安抚她：“没事，甜甜聪明过人，学什么都能学会的。”

“可是我就是很可怜嘛……”

云姬无奈，“那，我给甜甜读书吧，会不会记得快一点？”

“不要……”

谁想要读书啊，虽然这么说，纪甜拉着云姬袖子的手却微微放松，云姬拿起书册，不紧不慢地读了起来，有些纪甜不懂的地方，云姬还能给纪甜解读一二。

“云姐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纪甜抱着膝盖看着云姬，好奇问道。

“以前学过一点。”

云姬笑容清浅，继续节奏缓慢地给纪甜读着书。

纪甜突然产生了一个问句：“云姐姐，你是怎么会到王府来的呢？”

蒋美人是被官员赎身做给礼物送来，月娘是被家乡的人当做献礼送来，那云姐姐呢？云姬握着书册的手收紧，面上带着些怀念的笑容：“为了一个人。”

“嗯？”

云姬摇头轻笑，“都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

“是，云姐姐喜欢的人吗？”

纪甜迟疑着问道。

“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呢。”

云姬口吻轻嘲，一向淡然的口吻，突然轻得像一阵烟。

纪甜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没有资格呢？云姐姐也可以喜欢啊。”

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很难得的事情，也许这一辈子，都很难有一回。

云姬轻笑。

纪甜能感觉到她的笑容里有故事，但是云姬不说，她也不想问，任何的言语都太轻了，纪甜不敢去触碰，唉，要是云姬也喜欢女孩子，那，她就可以像蒋美人和月娘一样，至少会幸福很多。

纪甜有一点怅然。

云姬像看无知的小朋友一样对她笑笑：“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甜甜会帮我吗？”

“会啊。”

纪甜认真地点头：“一定会的。”

云姬搭着她的肩膀，展颜一笑。

纪甜甜没有把这番谈话放在心上太久，被迫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她每天和谢珺在书房斗智斗勇，承受着他的没事找事，剩下的时间就在后院跟好朋友吐槽谢珺的残暴做法，诉说自己的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