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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海峰缓缓地说:“易可,听兄弟我一句话,忘掉过去,忘掉所有的不快和郁闷,从头再来,你还年轻,我们都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拼搏的资本,有的是美好的青春年华。”
我看着海峰,摸起一颗烟,点燃,狠狠地吸着。
海峰继续说着:“你个傻蛋,想明白点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熊样子,还是个男人吗?还是昔日那洒脱豪放的易可吗?我看你现在,就是一个窝囊废!
你这样子,最让我瞧不起,多大个鸟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为了一个不爱你了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你而去的女人,值得这么失魂落魄吗?兔崽子,你给我振作起来,你早就该死心了,还抱他妈的什么侥幸心理。”
说完,海峰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的身体一颤,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海峰。
“这么看着我干嘛?说话,别一个屁不放!”
海峰被我看的神情有些发毛。
我突然就止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狂笑不止,在房间里那忧伤而窒息的空气中,那笑声里充满了凄凉和悲酸。
从星巴克出来,我和海峰找了一家酒馆,要了几个菜,海峰不喝酒,我要了一瓶二锅头,独自喝了个一干二净。
借酒浇愁愁更愁,没有醉,却越喝心里越郁闷。
快吃饭时,我接到了李顺的电话,让我陪他去酒吧玩,于是我和海峰告别,回到酒店,和李顺一起到了开元大酒店的酒吧里。
李顺要我陪他喝芝华士,我没有拒绝,毫不客气地和李顺碰杯。
李顺要了两个小姐,分给我一个,我没有拒绝,和小姐相依相偎着喝起来。
看着我今晚的表现,李顺起初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随后就适应了,甚至显得很开心。
一直玩到12点,李顺带着两个小姐回房间,让我一起进来。
我闷不作声,一屁股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上,对面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冰壶。
李顺醉意熏熏,坐到冰壶跟前的沙发上,对我说:“哈哈,易可,今晚你喝酒很痛快,不错,出来混,就得这样,要学会放开,这人生,不就是好吃好喝好玩吗,今晚这两个妞你挑一个带回房间,我再要1个来。”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顺,没有说话。
一个穿超短裙的小姐坐到我旁边,丰满的身体在我身上蹭着,又将我的手拿起放到她的大腿上……
我像一具植物人,任其挑逗,身体和心里却没有任何反应。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着浓浓的香臭味。
李顺闭上眼睛摇晃了几下脑袋,很沉醉的样子,接着睁开眼,带着迷惘的眼神看着我,招招手:“兄弟,来几口,很爽的——”
我脑子昏沉沉的,二话不说,站起来,走到李顺旁边坐下,伸手就摸过吸管……
不知不觉,我陷入了堕落的边缘。
之前我因为企业破产和冬儿离去心灰意冷,自暴自弃,自虐自伤,那是一种堕落,之后,我跟随黑社会,打打杀杀,舞枪弄棒,那是一种堕落,而今,我借酒浇愁,马上就要涉毒,这又是一种堕落,而且还是深深的堕落。
我不知道跟随李顺,我的人生,我的肉体,我的灵魂,将要堕落到何处。
我的大脑此时一片混沌,不假思索就要张口含住那吸管——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个时刻,这手机铃声分外刺耳。
我的心一颤,掏出手机一看,是秋彤打来的。
一看到秋彤的号码,我不由浑身一震,心跳速度剧增。
这一刻,我突然猛地警醒,我这是在干什么?我这是要他妈的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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