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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淦却拿了一条长凳,和端方并着肩坐了,掏出香烟了,敬上,又替端方点好了。
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细节,它体现了春淦过人的精明之处。
春淦的那一对小眼睛,机灵着呢。
端方一进门春淦就察觉出来了,这个家已经完成了改朝换代。
王存粮早就软了,端方才更像这个家的主人。
他说话的表情和腔调在那儿呢。
按理说端方将来要喊他“姐夫”
的,他在端方的面前还要尊贵一些,然而,春淦知道,只要红粉过了门,他端方就是“娘舅”
了。
“娘舅”
最大,放在哪里都是他尊贵。
还有一点,最最重要了,作为“娘舅”
,红粉出嫁的那一天要靠端方“捏锁”
。
什么叫“捏锁”
呢,简单地说,是当地的风俗,新嫁娘离开娘家的最后关头,箱子上要挂上一把锁,开着的。
等新郎官所有的关节都打通了,做“娘舅”
的才会站出来,把那把锁“捏”
上。
这一“捏”
,才是最后的通行证,新娘子才是你的。
否则,新郎官的xx巴当天夜里免不了要放空炮。
端方可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呢。
这么一想春淦“捏”
了“捏”
端方的胳膊,受了惊吓似的,神经兮兮地说:
“你真结实!”
端方说:“哪里。”
夜深人静,整个王家庄都睡了,差不多已经是下半夜。
端方躺在床上,睡不着。
春淦和红粉腻腻歪歪地躲在角落里说话,傍晚时分端方可是都看见了。
端方不是没有心上的人,可是,他的三丫又在哪里呢?端方想起了孔素贞的话:拜托了!
看起来还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了。
端方一骨碌坐了起来,掀开了蚊帐,愣愣地,坐在了床沿上。
而裤裆里的东西也硬了,怎么劝都软不下来。
端方没有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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