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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口中一声唿哨,立时不知多少黑甲兵从外面涌进藏珍楼,有序疏散各路尖叫的贵女,同时将台上的笼子围得水泄不通,困得死死地。
笼子里的小丫鬟死命晃着笼子,喊道:“暗卫!
暗卫!
护驾!”
可喊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人来。
“我身后这位紫龙姑娘,刚才已经将你们带来的那几个残废送上黄泉路报到去了。”
萧怜背着手,慢悠悠从二楼下来,登上台子,随手在那胳膊粗的铁笼子上凿了凿,“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阮心怡被困在笼中从始至终悠然淡定,这时才抬起头,仔细看了萧怜一眼,有一瞬间的错愕,“是你?哼!
虎落平阳!”
萧怜背着手在笼子边儿上晃来晃去,“你可不算虎,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娘们。
而且是个被迷了心窍的娘们,至于是这鲛珠迷了你,还是我爹迷了你,就不好说了。”
她又敲了敲笼子,满脸坏笑,“你勾搭我爹的时候,可想过他会给你挖坑?”
勾搭两个字一出,阮心怡的淡定立刻全没了,“你不要乱说话!
我与胜楚衣只见过两次面!”
萧怜极擅揣摩人心,阮心怡忽然这样急着撇清自己,她便立刻明白,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
她将藏珍楼四下扫视了一圈,晦暗不明之处甚多,若是真的有绝世高手隐身其中,就凭这些黑甲兵,只怕也发现不了。
而且那监视着一切的人,该是阮心怡极为忌惮畏惧又要倾力攀附之人。
于是她艳妆的唇角微微一勾,脸上坏笑更浓,“哎?我哪里乱说话了?你巴巴地追到书馆去,就为了厚着脸皮请他去翠微楼一叙,之后又与他在楼中相会,直至深夜。
若不是我那百花雷搅了局,恐怕我爹早就晚节不保了,你说对吧?”
阮心怡瞪眼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拿什么威胁眼前这个流氓。
她越是生气越是急,萧怜就越是嘚瑟,“说啊?你就怎么啊?你就告诉我爹打我屁股?哎哟哟哟,我好怕啊!”
阮心怡被她这样一激就更气了,“你当我像你们朔方的女子一样犯贱,巴巴地惦记着你们那妖魔国师?”
“你要是对他无心,怎么还敢违逆千渊的意思,偷偷来了这藏珍楼?”
萧怜深深一笑,沉声道:“莫不是想改嫁给我当后妈?”
“你……!”
阮心怡瞪圆了眼睛,萧怜竟然连她是偷着来的都猜到了!
“原来是你在搞鬼!”
哎?真的是背着千渊跑出来的啊!
萧怜犯嘀咕了,这太子妃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深沉的城府啊,两句话就什么都诈出来了。
她当下心如明镜,这女人大概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在背后运筹一切的,根本就是千渊本人。
火器库一事之后,以千渊的心思,如何会猜不到这场拍卖就是个局呢,猜到了还敢放她出来,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真的当她朔方无人,要么就是这个媳妇对他来说并不宝贝,而他要给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个教训!
好啊,朔方有没有人,你很快就知道,但是教育女人怎么学乖,本殿最拿手了!
萧怜眼光若有似无地又在藏珍楼中瞟了一圈,重新落到阮心怡身上,红唇一咧,两排白牙一露,“我爹他老人家临出门前说了,准我可以随意动用堕天塔的人力物力,我就顺便借着他的名号给你送了封信,没想到,你还真就来了!”
阮心怡气得已经浑身发抖,两颊微红,她旁边的小丫鬟尖声喝道:“你个以色侍人的刁民,不得出言污秽,侮辱我家娘娘清誉!”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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