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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万福嘟哝着说:“我也参加了一个培训班,在学习呢。”
詹勇说:“不过就咱们两个男的,也还是少数派啊。”
原来大家没有注意到性别比例,詹勇这样一说,众人环顾四周,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汤小希说:“这和男女比例有什么关系吗?”
詹勇说:“当然有关系了。
你们都是女心理师,来访者大芳也是女的,她说的又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你们就很容易站在大芳的角度上来看问题。”
贺顿说:“说得好。
继续说下去。”
詹勇说:“没了。”
沙茵说:“你这个人,怎么刚说了个开头,就吞回去了?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詹勇说:“确实是没了。
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注意到这样一个趋势。
至于在这个案例中究竟怎样体现,我还没有想好。”
柏万福说:“我不是心理师,不知道能不能讲点?”
大家说:“说吧。”
柏万福说:“俗话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咱们也不是妇联,不是给妇女出气的衙门。”
汤小希说:“有什么直说好了。”
柏万福说:“大芳究竟想解决什么问题?要说惨,她是挺惨的,但肯定不是天下最惨的女人,起码她还洋房住着,保姆雇着,吃香的喝辣的。
要说老松的背叛,是很可恶,但他对大芳大面上也说得过去。
古话说,奸出人命赌出贼,老松并没有想杀了大芳……”
几位女心理师嚷嚷起来,七嘴八舌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啊?大芳难道不是痛不欲生?大芳难道愿意局面蔓延下去吗?难道非得闹出人命才要帮助她吗?
柏万福举手投降,说:“我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不是让畅所欲言吗?我抛砖引玉。”
讨论进行了很久,砖头砸了一地,玉却久久不曾现身。
贺顿说:“大家的意见究竟是怎样呢?大芳马上就要来再次咨询,我跟她说什么?”
沙茵说:“帮助她树立信心,不能把自己的一生捆绑在一个不忠诚的男人身上。”
汤小希说:“干脆,鼓励她离婚。
老松这样的男人,地位再高表态再好,也不值得信任。
哪怕嫁给一个屠户,也比这样强。”
詹勇说:“如果当事人没提出离婚,我觉得还是不要主动提及这个问题。
心理师有一个原则:你永远不要走到当事人的前面,而是要像猎犬一样紧紧跟着他。”
柏万福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这是咱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
汤小希说:“不得了,都会说集体无意识这种词了。
佩服佩服。
不过,我看这不是无意识,是有意识。”
大家又讨论了半天,基本上统一了意见:贺顿要给大芳“补钙”
,让她坚强起来。
如果老松再不老实,就要把命运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让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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