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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你鬼叫什嚒?”
男人做梦做一半被人吵醒,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听起来有点不爽。
事实上自重生之后,他能睡着的日子非常少,总是噩梦缠绕。
不是梦见自己被人突然拿刀斩死,就是梦见上一世被洪兴那帮人害得被活活烧死。
但当她在他身边时,他竟是久违的睡得那么安生了。
黎式扒下捂住自己的手,扭过头吸了好几大口氧气。
他的手掌比她半张脸还要大,差点把她闷死,“你...你点解会在这里?”
“房子系我房子,床系我床,再说...”
男人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女人系我女人,我不在这,在哪?”
她太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无谓的挣扎只会使自己受伤害。
但也实在是讨厌极了他这永Yuan嚣张,永Yuan不着边的腔调。
懒得和他玩这种幼稚的文字游戏,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了一些冷淡的笑来,“这里你话事,你中意睡哪就睡哪,我无资格讲。
只是我不习惯有人睡我旁边,如果有一天你死在这张床上,也唔好怪我。”
男人明知她这是面具,却依旧被她这抹笑晃得愣神,听明她的话后,心里又气又痒。
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死在这张床上?点,牡丹花下死?”
她没回答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轻闪,竟有一种病中特有的娇媚。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都没想忍就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她没准备,呜呜叫了几声全被他堵了回去。
像第一次强吻她,男性荷尔蒙中混Za烟草气味侵入她的神经,唇齿冲撞,在这种事情上她永Yuan只能开城投诚。
接吻不过几十秒,欲望已然生成。
她怕接下来的事情无法控制,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他几下,他才勉强放开。
房间里虽然昏暗,但他不会忽略她眼里隐藏着的恨意。
她不会哭,也不会闹,甚至连恨他都是藏起来的。
除了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恐惧,后来越来越多的是一种苍白感,他厌恶极了。
黎式依旧带着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他,眼睛里却都是冷意,“亲够了?”
不等他回答,便推开他自己侧身转过去,扯起了被子躺下,“我不舒服,先睡了。
你请自便。”
乌鸦如有一股火堵在心头,这是他碰到的第一个让他产生无力感的女人,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好说话了?毕竟,他没有真的强上了她。
只要他想,什嚒不能做?欢场老手,什嚒女人没上过?
只是他有一种预感,他若是真的强要了这个女人,她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
他潜意识里是想她留在身边,而不是毁了她。
“对了。
我想见谢聚,唔知你允不允。
他系我亲人,我想知他生死。”
黑暗中传来的女人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借着月光乌鸦点起了一支烟,猩红的点霹雳燃烧,烟灰落到地上,他张口讥讽,“你连上都不给上,仲敢提要求?”
她没有再回答他,男人在黑夜的沉寂中抽完一支烟,也躺下了。
不顾她的抗拒,依旧把她拦在自己怀里睡,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什嚒能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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