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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
微一沉吟,回到正堂,将那几上茶壶端起一闻,果有同样的怪味。
他将茶壶与茶杯都平端在手中,叫道:“娘子,我们走吧。”
秦蒻兰问道:“这茶……有毒么?”
张士师见她颇有惊疑之色,忙安慰道:“娘子不必惊慌,这茶未必有毒,我只是想带去厅堂用银针试一下。”
出来琅琅阁,秦蒻兰领先而行,步上石桥,幽幽叹了口气,道:“为什么偏偏是云如呢?”
言下有不胜惋惜之意。
张士师一呆,问道:“什么?”
秦蒻兰道:“可怜云如……”
张士师却受到了某种提示,蓦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之极的事来,惊叫道:“呀!”
今晚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只是被动地跟着事情转来转去,竟没有时间将与韩府有关的事件前后联系起来考虑,直到此刻,方才想起李云如无故从饮虹桥上跌入秦淮河一事,莫非她的被杀与之前那件事有关联?抑或杀她的凶手本就是白日在秦淮河推她下桥之人?
秦蒻兰被他这一声吓了一大跳,急问道:“典狱君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张士师便简略说了白日李云如被人推下饮虹桥一事。
秦蒻兰惊讶万分,道:“如此说来,云如白日已经遇过一次险,可典狱君恰在当场,她为何不报官?回府后也未对人提起?”
张士师道:“这个……也是下吏困惑之处。”
秦蒻兰沉吟道:“白日我也去过饮魂桥附近……”
张士师忙道:“李家娘子跌入河中是发生在娘子买鱼离开后。”
秦蒻兰道:“原来典狱君早已经看到过我。”
张士师点头道:“当时我正在酒肆中饮酒。”
秦蒻兰歉然道:“抱歉得紧,我尽想着宴会之事,竟是丝毫没有留意到典狱君在店内。”
张士师本就对她有爱慕之心,又见她如此温雅有礼,心中更是敬重,忙道:“娘子言重了。”
秦蒻兰又详细问了白日李云如掉入河中情形,道:“该不会下毒害死云如的凶手就是白日推她掉落饮魂桥之人?”
张士师道:“下吏也这么想。”
秦蒻兰道:“嗯,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说出来的好。
典狱君以为呢?”
张士师道:“这样当然最好不过。
果真凶手是同一人的话,除了我和娘子知道外,剩下就只有凶手自己知道……”
秦蒻兰点头道:“这样就能更容易从对方言语中发现破绽,找出真凶。
典狱君,你真是聪明!”
张士师得她一语褒奖,不免惊喜交加,一时怔住,有心谦辞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得宜。
好在秦蒻兰不等他回答,即往桥下走去,步出数步,不见他跟来,又回头叫道:“典狱君……”
张士师这才回味过来,忙追上前去。
二人回到小岛,才刚进院落,便先闻到一股奇特的幽香,略带清冽甘甜味道,压过了庭中馥郁的莲香,闻之气爽。
秦蒻兰叹道:“到底还是将龙涎香点上了。”
张士师一愣,心想:“这便是龙涎香么?不过是有异花气而已,如何能比金子还贵?”
进得花厅,香气更加浓重。
但见李云如尸首前放有一小巧的紫金铜炉,一剪烟缕正如丝络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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