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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老骆驼说:“我以后告诉你。
你盯着它,不要走神。
脚底下不要动。”
“我们该做什么?”
“我去把它赶出来。
你把扁担拿好了,对准它的脑袋,是脑袋。
要准,要快。
最好一下就解决问题。
别让它咬着了,记住了?”
“记住了。”
老骆驼捡起了地上的小棍子,那是端方主持正义的小棍子。
他歪斜着身体,走到床的一端。
端方却把扁担握紧了,预备好了。
老骆驼用小棍子捅了一下黑母猪,黑母猪没有动,嗓子里却是一声嚎叫,凄厉了。
老骆驼就使劲。
黑母猪还是不动。
老骆驼就爬到床上去,把床板一块一块地拆了。
这时的黑母猪却动了。
它在往后退。
屁股都顶在了墙上。
端方一点一点地逼上去。
老骆驼就听见耳边“呼”
的一声,风在老骆驼的耳廓上晃了一下,一阵凉。
端方的扁担已经抡下去了。
端方的扁担在黑母猪的天灵盖上开了花,精确无误。
几乎就在同时,许多黏稠的东西飞溅出来,溅在了墙上,溅在了端方和老骆驼的身上,脸上。
很腥。
端方抹了一把脸,一部分是红色的,另一部分则是辱白的,像胶水,更像糨糊。
只能是脑浆子了。
黑母猪的脑袋已经开了,其实它已经死了。
可它的身子却站立在原处,挺了片刻,坍塌下去了。
在它坍塌下去的时候,它的嘴里吐出了一小块的猪肝,后腿却蹬得直直的,顶在墙上。
颤了几颤,在墙上留下了最后的一道划痕。
屋子里再一次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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