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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多一点,时间绰绰有余。
薛凉月勾起嘴角。
手指轻轻敲着木质地板。
这机会可不多得,整整三年,怎么好好“玩玩”
小莫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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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半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今天就是莫远的生辰。
这半年里,薛凉月果然如约没再出现过。
莫远从三天前就在忐忑地等着这一天。
吃长寿面时,他都心不在焉,随口提了一句自己想当个厨师,又被何草草嘲讽了一顿,他一气之下,差点把碗摔了,林冀出来打圆场,说带他去房间拿本菜谱先学着。
莫远跟了进去,菜谱没拿到手,先翻出了一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古卷,看了一眼就浑身疼得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浑身暖融融的,感觉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身体流转。
“醒了吗?”
薛凉月抱着他,低声问,“还疼吗?”
莫远揪着他的衣角,虚弱地点点头,薛凉月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没事了,跟我做,记住内功的这个流动方向,好吗?”
莫远:“内功……是什么?”
薛凉月:“就是你身体里的气,你感觉得到的。”
莫远低低“嗯”
了一声。
守在床边的何草草和林冀惊奇地发现,本来紧闭双眸气息奄奄的儿子浑身突然开始发热,紧接着经脉居然开始自愈。
薛凉月换了个姿势抱着他,莫远手缓缓移动到他腰上上,整个人以一种依赖的姿势蜷在他怀里,眼睛半眯着,要睡不睡的样子,终于沉沉地阖了上去,薛凉月只当是他睡着了,微微一动,想给他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别走。”
怀里人突然出声,带了鼻音,又轻又颤,央求似的语调,同时揪住了他的腰带。
薛凉月愣了一下,旋即附到他耳边,一边亲了亲他的耳垂一边笑着低声哄道,“不走。
我走哪儿去?”
莫远抱紧了他的腰,头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小奶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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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薛凉月的确没再消失过,哪怕有旁人在的时候被迫消失,但莫远知道他一直在自己身边,有时候晚上睡觉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揽住他,有时候何草草或林冀对他讲话,薛凉月就悄悄出现在他们背后,靠在窗户边看着他笑。
何草草暗地里对林冀吐槽,这孩子看起来越来越不着调了,跟他说话老走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家孩子已经被一只艳鬼给从里到外缠上了。
与此同时,随着小天圆术不断修复着破损静脉,莫远的个头也在疯狂往上窜,不到一年之前的衣服就穿不下了,长的也越来越像三十五岁的莫远。
薛凉月不止一次夜里抱着他,亲他嘴角的时候,很想把他弄哭,看看跟三十五岁的莫远有什么不同,但每每有此冲动,都被小莫远那股掩不去的天真气息压得按捺下去。
亲的时候伸舌头都能把他弄得手足无措,莫远如今实实在在还是个小孩儿,薛凉月……暂时不想当个畜牲,但经不住莫远有时候无意间做出那等勾人之事。
譬如今日,他躲了其他人,独自走到林子间叫他,薛凉月从他身后显出来,少年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袋松子糖,小声道:“喂,你过去不是说想吃吗?我前些日子托娘下去买了一包,你要不要?”
薛凉月当然知道,他之前根本没在意,以为是莫远自个儿突然嘴馋,谁知他是为了自己。
薛凉月垂眸盯着少年拿着纸包的指尖,忽然哑着声音笑起来,“小远呐,我还以为你把我带到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是要偷偷做什么呢。”
莫远睁大双眼,微微皱着眉,“做什么?”
薛凉月伸出手,却没有拿过那个纸包,而是握住了他那只捏着纸包的手,抬眸笑吟吟看着他,“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过来,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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