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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张了张嘴，“你很少这么晚回来，你去哪儿了。”

“我去看了个展览，在市博物馆。”

“哦。”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问不出口。

纪则离见他脸色古怪，有些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嘛，“程炎，你到底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冲出了门。

纪则离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越发弄不懂他了，看了看手里的蛋糕，他转身进了电梯。

从大厅里出来的萧程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刘总吗？你之前说的那件事，还作数吗……好，地点和时间我来定……行，再见。”

挂断电话，他抬起头看向刚刚亮起灯的楼层，他想清楚了，则离如果陪刘总一晚，那么他在如果他身边站的不是萧程炎就好了沈稚钦从上次在碧海蓝天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就找了私家侦探盯紧了萧程炎，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不记名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大意是，萧程炎已经答应了刘总的条件，两人最后一次的谈话内容是，萧程炎要求在酒店的那一晚，他要全程录像，刘总答应了。

即使知道萧程炎最终会答应刘总的条件，但是沈稚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他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愣了一下，他想他到底是高估了萧程炎，这人恐怕一开始就有那样的想法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生气，这个人渣居然还要求录像，这是要从头到尾控制住纪则离啊，如果这个计划没有恰巧被他听到的话，只怕萧程炎真可能得逞。

萧程炎给纪则离打了电话，他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自然得仿佛这两天搞冷战的人不是他一样。

“则离，今天晚上有个酒会，要求带舞伴，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参加吗？”

今天晚上吗？纪则离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从下午四点开始就空出来了，他答应了萧程炎，“行，你把地址发给我。”

“不用，到时候我到家里来接你，顺便带人过去给你做个造型，今天晚上的酒会还是挺正式的。”

“可以。”

挂了电话，沈稚钦的微信刚好发过来，问的是那两本书他看不懂的地方，从他问的问题来看，他是真的很认真看那两本书，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让纪则离很开心，所以给他解答起来也格外的用心。

一来一回地解答，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下午，如果是以前这样和别人聊天，纪则离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是是在他的知识领域的聊天的话，他不仅不反感，反而有些意犹未尽。

知道萧程炎再次来电话，说在来他家的路上了，他才给沈稚钦说:“沈稚，先这样吧，我等下要陪程炎去参加一个酒会，等我回来再给你解答。”

酒会？沈稚钦拿着手机顿了一下，转手拨了个电话给秘书，秘书告诉他，今天晚上在豪运酒店确实有一个酒会，邀请函也给他们递了，但是之前沈稚钦已经跟他说了不去。

“今天晚上就只有这一个酒会，确定没有其他的了吗？”

他问。

秘书看了一下记录，“没有了，今天晚上就只有这一个酒会。”

“行，等下你把邀请函拿上来，我去。”

“好的，沈总。”

挂了电话，沈稚钦给纪则离回复了消息，“好的，晚上再聊。”

萧程炎带人来给纪则离做造型，还给他带了套挺正式的西装，纪则离不愿意搞这些，但是为了萧程炎他也只好忍了，任由造型师折腾他的头发。

纪则离很少穿西装，这让他很不舒服，但是偶尔穿一次，却让他原本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味道，萧程炎很爱他这模样，抱着他又亲又吻的，纪则离则是像根木头一样站着不动，不拒绝但也不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