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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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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君恍然大悟状，问：&ldo;不知阁下对我方才所言有何看法？&rdo;

我的看法就是……其实我家的面首真的够多了。

我收扇道：&ldo;兄台实不像是会来参与这等场合之人，方才怕是为打断同门所言故而有此一说，所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若在下所料不错，兄台是在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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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君愣了愣，旋即拱手而笑：&ldo;看来这位小兄弟是聪明人，不知如何称呼？&rdo;

我险些把&ldo;和风&rdo;二字脱口而出，时下又觉得这名字早已随心境而逝，何须再提？但也总不能说本公主姓萧名其棠，怕这名字刚念完陆兄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我透过窗瞥见隔壁月扬酒楼的牌匾&ldo;天上白玉京&rdo;，笑说：&ldo;鄙姓白，双名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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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君邀我入座，大抵觉着我这人应不是迂腐陈旧之辈，而此刻这般近处才发觉，陆兄脸庞五官精致的像是玉雕一般，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灵透之气，颇有能继承驸马美貌的趋势。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在我如今是失忆状态，否则眼前这位佳郎恐也难逃毒手，甚幸甚幸。

陆陵君抿了一口茶说：&ldo;白兄这话是说对一半，其实，我的志向的的确确是当襄仪公主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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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抽了一下，含笑道：&ldo;不知陆兄何以有此想法？据闻襄仪公主骄纵蛮横，即使身为她的驸马都苦不堪言，遑论区区面首？&rdo;

陆陵君笑了笑，&ldo;襄仪公主的每个面首下场如何，白兄可知？&rdo;

每个？话说，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我有几个面首来着。

陆陵君伸开五指一个个数道：&ldo;第一个卫清衡，在公主及笄前任公主少师，少师是个什么职务想必白兄心中明了，可他仅在公主府呆上半年，出来后便直任内阁学士，如今更兼我们国子监祭酒。

人都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入了内阁那便是步步往朝中最高的方向走，可若是进了公主府，这中间战战兢兢的几十来年，一次全省，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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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额角不住跳动的青筋，原来本公主第一个面首叫卫青衡。

陆陵君兴兴头头道：&ldo;第二个张显扬，本是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子，公主带回府一年，如今任浙江巡抚兼浙直总督，江淮系官僚的以李国舅为首，以他为辅，在具有声望的地方官员中，以他最为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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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扬……这名字还真是熟悉，啊，是了，江浙水患就是要找一个能辅佐浙直总督之人，我……我说太子那一脸讪笑透着阴谋诡计，合着是让我的现任男宠去辅佐前任男宠么！

&ldo;第三个则是前大司马方良之子方雅臣，方家因方良案而没落，照理说方雅臣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莫说出仕，方良为官树敌良多，恐连性命都难保，可因公主殿下，&rdo;陆陵君挑唇一笑，&ldo;他现如今任国子监广文馆博士，掌领国子学生业进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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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问：&ldo;方雅臣是你们的授课博士？&rdo;

陆陵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ldo;我是，他们不是。

方才那群人是国子学的学生，说穿了就是三品以上的国公子孙，大多只会高谈阔论，我嘛，我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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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话头，笑道：&ldo;陆兄乃是本届监元，在下钦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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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君有些害羞的别过头，&ldo;哪里哪里。

&rdo;顿了一顿，又转过头正色道，&ldo;其实我也对我自己钦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