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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慧文是四点多给周行叙发的短信,喊他回家吃饭的。
在他们的观点里哪有儿子离家出走后就真不是儿子的。
父子也没有隔夜仇,都两个月了,该生气也消气了。
周父那头做家长的都退步了,只是小儿子不给面子,从四点发信息一直到六点都没有回复。
好不容易消气的周父又开始大动肝火了,只是这次被批|斗的对象没有回来,这场架霍慧文本以为是吵不起来的。
霍慧文象征性地劝了一下丈夫,招呼坐在对面的大儿子动筷子:“吃吃吃,我们三个人也一样,吃吧吃吧。”
周父:“……他就是不务正业,一天到晚玩那些乱七八糟的。”
周景扬没动筷子,垂着眼眸看着一桌的菜。
他头一回没从批评周行叙的话里找到快乐的感觉。
那天被薛与梵骂了一通之后,他反思了好久。
周景扬久久没动筷子,直到对面的霍慧文又喊了他两声,他猛地站起来:“爸,弟弟不务正业他成绩也特别好。
他以前就保证过大学毕业就不玩乐器了,最后一年了你让他做点想做的事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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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梵有两个特别喜欢的诗人,一个是李白,一个是与谢野晶子。
两个诗人大相径庭。
“星星在
夜的帐幕尽情
私语的此刻,
下界的人
为爱鬓发散乱。”
她该为爱乱多少次发才能用写出这样的短歌。
或许她可以听信柏拉图的话,只需要一场恋爱。
薛与梵躺在床上放空大脑,旁边的人拿了一包烟出来,结果对她上眼巴巴也想要抽的视线后,周行叙把烟收起来了。
二楼卧室里只开了氛围灯,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五指抓了抓额前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抓,有几根不听话的,翘在空中。
薛与梵伸手帮他把那几根头发理了理。
他发完消息后,把手机搁回了床头柜上。
薛与梵没有问,但是他自己解释了:“我妈给我发消息喊我回去吃饭。”
外面天已经黑了,薛与梵一愣:“那你一路顺风。”
周行叙听罢笑,将枕头放平躺下来,伸手将旁边躺着的薛与梵抱了过来:“都九点了,去吃夜宵啊?再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是缺心眼吗?”
“你也可以带我去你家吃宵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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