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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么说,其实特别想询问一下,如果他家中没有别人,只有他和淮山,是谁给我涂的药膏,换的衣服?仔细想想还是别问了,万一是他多尴尬。
“一会儿吴嫂还会来给你换药,床尾的柜子里有干净衣服,你若是能动了,就自己换吧。”
高阳点头道。
我忙谢过,心里松了一口气。
“爹,为什么让吴大娘来给我娘换药啊?爹明明就会的,哪次我受伤了,都是爹帮我换药的,你也帮娘换就好了。”
淮山拉着他爹的袖子,向我身边拉。
“淮山,这是江姑姑,不是你娘,不要乱叫。”
高阳摸了摸淮山的头。
“爹你骗人,这明明就是我娘。”
淮山不高兴了,甩开他爹的手,跑过来拉住我,“爹你自己说过,墙上的稍弓是娘的,除了娘谁也不能动!
她若不是我娘,你为什么还让她穿我娘的衣服,又用那柄弓箭?!”
淮山气道。
高阳听得我动了墙上弓箭,目色顿惊,一个健步冲进了房间。
上一秒,高阳于晨光之中,目光坚毅,声色温和,下一秒,他瞧着我的样子像要把我吃了,也不是,大概是要把我活剥了,用我的皮去包裹他手里的弓箭。
“谁让你动这柄弓的?!”
高阳的愤怒显而易见。
“哦,对不起……”
我确实是擅动的,如果这张弓对于父子俩有这么特殊的含义,是他的妻子,他的母亲留下的,我实在是冒失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尊夫人的,我以为你是个猎户,这只是普通的随手兵器。
就算是普通的兵器,我也确实不该动。”
错了要认,我没什么可辩驳的。
半晌。
“吃饭吧。”
高阳的声音并没有恢复最初的平稳,仍旧带着隐忍的怒气。
“哦,我吃过了,谢谢您,要是……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低头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身,“敢为这位兄台尊姓大名,这个村子又叫什么?等我找到家人,一定前来重谢。”
“我爹叫高阳,这是甜水村。”
淮山道,“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记得了。”
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们父子两个,匆匆向门口走。
“娘,你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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