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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不要站起来呢?瞧了一眼高阳,他没什么反应,淡定地吃着饭。
既然他不站起来,那我也坐着呗。
我手里没吃的,大概一时情急,淮山下意识地没有给我这个还算客人的人手里放粗粮。
“呦,吃饭呢?怎么来了客人也不弄点好吃的?!”
癞汉子找了把椅子坐下,毫不避讳地开始打量我。
“她不是客人!
是我……”
淮山不高兴了。
“淮山。”
高阳打断了淮山的话。
“不是客人?那是谁啊?”
癞汉子审视着我的脸,咂了咂口水,“要是走失捡到的人口,你们可得报官啊,不能私藏起来,私藏人口可是犯法的。”
像是发现了什么比收税还重要的事情,癞汉子把椅子向着我凑得近了些:“这丫头长得可真标志,不像咱们这儿的人啊,倒像是年画里头宫中的娘娘……”
我咳嗽了一声,他们都用娘娘当年画的吗?!
陈妃的是不是特别畅销?
淮山大概还不懂癞汉子眼里的内容,但是本能地不自在让他站起来想护住我,不让癞汉子瞧。
我按着淮山的胳膊,让他坐下,伸出手从高阳手里把他正在吃的饼子抢过来,掰了一块儿塞进自己嘴里,剩下的再塞给他:“都快点吃儿,还要洗碗呢,一会儿日头落了水冷。
淮山你不是要洗澡吗?一会儿吃完了自己去挑水。”
高阳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三口两口把饼子吃完了:“这一季交多少?”
说着起身离桌,由着我收拾碗筷,自己问癞汉子道。
“呦,这是……你媳妇啊?”
癞汉子顿时没了趣味,晃荡着往门外走,“还是六十个钱,穷不喝业的,要多了你有吗?”
“好。”
高阳应了一声,就要去拿钱。
“等等!”
正在往外走的癞汉子忽然回过头,再一次瞧向我,“让她去拿。”
我心下明白,高阳爷俩在这个村子里大概住的时间也不算长,没人见过他家有女人进出,骤然来了一个,良善的村民自然以为是高阳的媳妇,淮山的娘,但是眼前这个收租子的显然就不是什么善类,他怀疑我的来路,即便我装成和爷俩亲近的样子,他也还是不能放心。
现在,他让我去拿钱。
这实在也算个聪明的做法,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收着家里的钱,若真是外人,必然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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