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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诺雅08（第4页）

天意？可笑！

我不置可否，习惯性地耸耸肩膀：“实话实说，我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就算到最后只是一场梦，我也能接受。”

老贺抿紧嘴唇，由鼻翼两侧延伸到嘴角的法令纹异常醒目。

“李先生，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是吗？我不确信。”

望着面前这位足以当我祖母的女人，我笑道，“难不成您手头保存了左虻先生的头发或者牙齿样本，可以提供给我做个亲子鉴定？”

老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注视着我，仿佛注视着一个将要被押赴刑场执行死刑的囚犯。

“太神奇了！

李先生，您的推理能力、表情动作，和左虻先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这样，话题围绕着这位我连照片都没见过的左虻，一直延续到了饭桌上。

幽暗的煤油灯下，饭菜的香味给屋子增添了烟火气息。

老贺年纪最大，她落座后我才坐。

复古样式的红木扶手餐桌椅，仔细嗅嗅似乎有养护得宜的陈年木香。

环顾四周，室内陈设如我想象中一般带着年代感——童年时期老家祖屋的那种座钟，需要每天上弦以免钟摆停摆；红木材质的立柜、高低柜、矮桌和一对高脚凳，二十年前流行过的组合；尤其是手工编织的镂空沙发巾和电视巾，更是勾起了我对往昔岁月的回忆。

不待开口询问，巴啤步履轻快，又端来一个白色瓷盆。

她匆匆忙忙放下餐具，双手指尖迅速捏紧耳垂：“唔——好烫！”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垫块抹布多好！”

老贺嗔怪道，言语中却尽显关切，“去水龙头那儿冲一冲，免得又来借用我的烫伤药膏。”

“瞧你说的，我没那么娇气。”

巴啤拽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我对面，“李先生，您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所坐的位置，恰巧处于煤油灯的阴影之中。

隔着半张桌子，我望望白瓷盆里的不明食材：“花椒、麻椒、辣椒，还有大蒜和白芝麻被热油炝过的香味。”

“您是天生的美食家哦！”

巴啤笑道，“告诉您吧，这道菜名叫‘狗血淋头’，是我最拿手的菜肴。”

“什么？”

我猛地坐直身体，明显感觉到后背一阵汗湿。

记忆深处的某个细节被唤醒。

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个名叫安远的女孩，她也给我做过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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