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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两口婚事起头顺利,全赖你辛劳操持。
后续可能依然多有烦你之处,以你性情,必然?仁不让,不会推拒的,对不对?所以,打着他们由头的玩乐,怎能少得了阿陶?”
“这……”
陶心荷如坐针毡,对方强词夺理,她反倒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但是,绝不能答应,在吉昌伯的言行频频展现模糊暧昧的前提下。
陶心荷咬咬唇,余光扫过在场诸人,字斟句酌地说:“我如今是个尴尬人,无心于此。
到哪里都不过煞风景罢了。
多谢厚意,还望见谅。”
说罢,长舒一口气,陶心荷一向务实,只要能绝除后患,不痛不痒地自谦自贬,不算什么。
话说得够绝了,屋内气氛一时凝滞,原本窃窃私语的程嘉和程蒙兄弟俩住口不言,顾二婶担忧地看着陶心荷,顾如宁目光犹疑不定,程士诚则直直看着佳人,面目端肃。
好半晌,顾二婶呐呐出言:“嗯……陶居士已经不需陷在宁娘婚事杂务里了,无事一身轻,随她意愿,倒是好些。
伯爷,我们一家子会去的,还要劳累贵府准备。
若无其他,我们今日便告辞了。”
她试图转圜,站起身来,轻拉陶心荷。
顾如宁附和“告辞了。”
一溜烟跑到程嘉身边,两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
陶心荷发觉今日自己犯了昏,众目睽睽,不是直接退还沉水香料的时机,只有卸下女方婚事话事人的重担,可算成绩。
也罢,脱去这层联系,之后托父亲或弟弟递还礼物,和吉昌伯没有见面的理由或机会,便能清静了吧。
陶心荷顺势起身,心底拿定主意,也要开口告辞。
程士诚摆摆手,声音中气十足:“莫急着走,嘉儿,招呼你岳母逛逛府里,带上你媳妇和蒙儿,午间一同用顿便饭,顾二夫人,可好?阿陶,你更要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随着话音,程士诚走到了陶心荷身侧,单手搭在她站起置于身后的靠椅背上,椅垫尚存陶心荷余温,又踩在冒犯的边界。
顾二婶左右看看,刚要说什么,就见陶心荷深深提气,仿佛咬着牙说道:“伯爷见赐,敢不领命?”
然后,陶心荷轻挪莲步,离开程士诚近侧,换到顾如宁方才坐过的椅子,那是离上座最远的位置。
她坐定,反客为主一般,伸手指指前方示意:&ot;伯爷要站着训导,还是回您位置上?&ot;
顾二婶心头砰跳,直觉不对,正犯怵自己能做些什么,就被程嘉和顾如宁裹着带走,程蒙在后面蹦跳跟上,留下一句童声奶气的吩咐:“父亲招待贵客,可能要密谈,你们快些关好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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