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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不悦。
江倦嫁入离王府,似乎颇受宠爱,这让江念始终不敢相信。
上辈子的经历,他还历历在目,江念无法接受江倦与他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这一刻,离王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终于让江念得以安慰自己分毫。
再怎么颇受宠爱,也只是颇受宠爱。
看吧,一个微小的举动,还不是会惹得离王不悦?
江念生出了几分报复性的快感,他也失去了平日的分寸感,“弟弟,王爷这般回护你,你怎还埋怨上他啦?”
江倦一愣,“没有啊。”
江念微微笑道:“那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薛放离掀起了眼帘,似笑非笑地盯着江念。
与上辈子如出一辙的眼神。
高高在上,也漠然至极。
男人是笑着的,可他的笑意根本未及眼底,他就这么懒洋洋地看着江念,好似看穿了江念心底所有的丑恶,讥讽不已。
江念恨他,也是真的怕他。
心跳倏地一滞,江念白了整张脸,他低下头,勉强一笑,“……是我失言了。”
江尚书皱了皱眉,江念素来温和有礼,方才那番挑拨离间的话根本不似他能说出口的,不过江尚书也没多想,只当等了太久,江念心中不满。
江尚书心中也颇为憋火。
本打算见了江倦好好数落他一通,没想到薛放离也在,他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
略一思索,江尚书恭敬道:“王爷,我们这趟是为探望王妃,全是一些家常话,您大可忙您自己的,不必作陪。”
“本王没什么事,只是过来陪陪王妃,并非知晓江大人来,特意作陪,”
薛放离瞥他一眼,笑吟吟地说,“江大人不必多虑。”
江尚书一噎。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道:“既然是一些家常话,江大人大可随意,当本王不在。”
江尚书:“……”
王爷坐镇,这怎么随意得起来?他又怎么敢随意?
江尚书欲言又止。
他与江念一样,本以为以离王的性格,江倦嫁入离王府没什么好果子吃,没想到王爷似乎待他不错,也有几分为他撑腰的意思。
就不该来这一趟的。
江尚书肠子都悔青了。
可来都来了,话也已经说出口了,顾忌着薛放离,江尚书心里憋着火,面上还得挤出微笑,温和地问江倦:“你这是伤到哪里了?”
态度变化太大了,江倦奇怪地看他,好半天才回答:“……脚。”
江尚书笑容一僵,忍着火气,和蔼地问道:“怎么伤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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