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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滢看向愣住的程胭,平静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待会儿,你?会比我和舒雯还要惨。
车外的三人,最想糟践的人是你?。”
&esp;&esp;“你?胡说。”
程胭逼近宁雪滢,压低嗓音,“他们收了我的钱,会替我卖命的。”
&esp;&esp;“你?被养在深闺,哪知人心的险恶?见钱眼开的好?色之?徒,在脱离程府后,还会听令于你?吗?对他们而言,你?才是那个垂涎已久又?不可一世的猎物?。
摧残你?,会让他们产生快感。”
&esp;&esp;这话不无道理,一股自危感席卷而来,想起那三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程胭咽咽嗓子,自知平日眼高于顶,根本没把?他们三个当成人,忽略了他们潜藏的欲念。
&esp;&esp;宁雪滢又?道:“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迟早落入他们的手里。
想要保全?自己,就要与我二人合作。”
&esp;&esp;危急关头,程胭不傻,选择了趋利避害,“怎么、怎么合作?”
&esp;&esp;庄舒雯也?扭头看了过来。
&esp;&esp;宁雪滢告诫自己要维持冷静,不被恐惧所侵蚀,“你?的包袱里可有蒙汗药?”
&esp;&esp;“有。”
在察觉家族即将倾覆,程胭就备好?了大量防身之?物?防身,她颤抖着取出一个药包,没了主意,“然后呢?”
&esp;&esp;“松开我们。”
&esp;&esp;“休想。”
&esp;&esp;若那三人最先对她预谋不轨,这二人趁机逃跑又?该如?何?
&esp;&esp;要死一起死。
&esp;&esp;宁雪滢闭闭眼,“把?蒙汗药搅拌在水囊里,让他们润润嗓子。”
&esp;&esp;人在情急紧张时会口渴,需要喝水缓解。
&esp;&esp;“将水囊递给他们,切记,仍要以平日的口气,以免他们起疑。”
&esp;&esp;程胭忍着恶心递出水囊,“给你?们润润喉。”
&esp;&esp;一人扭头接过水囊,态度已不再唯命是从,“兄弟们,小姐在关心咱们。”
&esp;&esp;另一个男子笑道:“不容易啊,还有被小姐垂青的一日。
咱们如?今是拴在一起的蚂蚱,小姐以后能对我们兄弟三人态度更好?些吗?”
&esp;&esp;坐在中间的车夫接话道:“别指望了,小姐可没把?咱们当成人。”
&esp;&esp;听着三人的口气,程胭深深意识到宁雪滢没有危言耸听。
&esp;&esp;大难临头,她背弃家族卷走一部分家财是件多么愚蠢的决定。
&esp;&esp;留在府中充其量被贬为庶民,如?今却?要落入歹人之?手。
&esp;&esp;可骄傲了十七年,她不甘心变成穷光蛋。
&esp;&esp;“笑什么笑,快点喝吧!”
&esp;&esp;只当是高傲的贵女在落难后学会了逢迎讨好?,最先开口的那人拔下?盖子猛灌一口,又?递给中间的车夫。
&esp;&esp;车夫腾不出手,示意另一边的同伴先喝。
&esp;&esp;另一人喝了一口,又?笑道:“小姐赏的水都如?此?可口,不知小姐是否可口?”
&esp;&esp;污秽的言语极为刺耳,不止程胭,就连宁雪滢和庄舒雯都深觉恶寒。
&esp;&esp;可无奈的是,车夫突然改变了程胭逃离的路线,直奔官道下?的土坡而去。
&esp;&esp;程胭大惊,“为何改道?你?要拉我们去哪儿?”
&esp;&esp;“自然是隐蔽的地方。”
&esp;&esp;车夫没回头,笑声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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