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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5页）

陶可一跌：&ldo;你会不会形容男人啊？&rdo;

&ldo;不会，&rdo;燕杨说：&ldo;因为我喜欢男人。

若是真喜欢，我会紧张，会考虑，会在乎他想什么，会担忧他是不是喜欢我…我的脑袋里塞了太多东西，跟本来不及找好词形容他。

&rdo;

陶可笑了：&ldo;叶臻对我说你很勇敢…果然。

勇于解放自己，真好。

&rdo;

燕杨问：&ldo;那你呢？&rdo;

陶可不说话。

燕杨静默，突然说：&ldo;老师，我可不可以握握你的手。

&rdo;

&ldo;嗯？&rdo;陶可还没反应，燕杨便从包包底下把手伸过来了。

陶可很想缩挣开，最终还是没忍心。

燕杨的手很温暖。

&ldo;老师的手像冰一样。

&rdo;燕杨说：&ldo;我一直一直在想，世界上总有一双手，会让我觉得惬意、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会让我永远不孤独。

所以我一直在找，在找这双手的主人，如果找着了，我们会融洽、贴近、快乐，会一起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rdo;

陶可笑了。

&ldo;老师呢？&rdo;

&ldo;以前看书，常常问，&rdo;陶可轻轻说：&ldo;男人间如何相处，如何共同生活、共度时光，如何分享他们的饭菜、房间、休闲、悲伤、知识和信心？&rdo;

&ldo;这种脱离了常规的关系形式、家庭、职业和义务性的情谊，一旦和别人坦诚相见，那滋味如何？&rdo;

&ldo;如何面对欲望？如何拓展自己的世界？如何拥有拥有更强的生活的力量？到底用什么态度对待社会？到底如何不让自己悲悯不让别人替你悲悯？&rdo;

&ldo;你能回答吗？&rdo;陶可问燕杨。

燕杨摇头：&ldo;我没想过。

&rdo;

&ldo;我不能回答。

&rdo;陶可说：&ldo;叶臻也许知道，可他不告诉我。

&rdo;

&ldo;我很不安，很多人都会不安，但我特别严重些。

为了不让我的欲望产生在不安中，产生在一种我无法把握的状态里，所以我不让自己产生欲望…你明白了吗？&rdo;

燕杨有点糊涂：&ldo;明白什么？&rdo;

&ldo;叶臻一定对你说过我的性冷淡者，你现在明白了吗？&rdo;

燕杨捂住嘴，顾左右而言他。

&ldo;燕杨，放手吧。

&rdo;陶可说：&ldo;同学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