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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rdo;傅寒驹没意见。
纪安宁去纪念他们那边看了他们一会儿,才拉着傅寒驹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两个人少年时没人管着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如今有了两个孩子,感觉倒是要背着小孩偷偷去约会。
秋天的夜晚晚风很凉慡,徐徐的风吹过来,吹得人心旷神怡。
纪安宁转头问傅寒驹:&ldo;你开车吗?&rdo;她突发奇想,&ldo;不如我们坐公交过去吧?&rdo;
傅寒驹点头:&ldo;也好。
&rdo;
自从确定了上班路线,纪安宁也不常常坐公交,出门基本靠地铁。
她拉着傅寒驹走到公交站,站点旁边的银杏树叶子全黄了,随风飘了几片,被卷到了她们这边来。
傅寒驹见有一片落在纪安宁发上,抬手替她取掉了,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鱼贯入站的公交。
这会儿已经过了上下班高峰,等在站台的人不多,公交上的人也不多,不一会儿,她们要等的车就过来了,车上也空荡荡的,只有两三个学生模样的人坐在后排听歌。
两个人上了车,纪安宁取出零钱投了,拉着傅寒驹找靠窗的座位坐下。
纪安宁好奇地问:&ldo;你坐过公交吗?&rdo;
傅寒驹对上纪安宁亮亮的眼睛,许久没有回答。
等纪安宁眼底多了几分疑惑,他才开了口,只是他没回答纪安宁的问题,反倒问起另一件事:&ldo;今天你见了叶家老三,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rdo;
纪安宁一愣,没想到傅寒驹这么敏锐。
纪安宁知道傅寒驹是骄傲的,如果知道她从叶家老三那里听说了他生过病的事,也不知会不会认为她是在同情他。
她在同情他吗?不是的,纪安宁很清楚,她听到叶家老三说起傅寒驹曾经去国外治疗,心里涌上来的只有难受,并不夹杂着同情这种情绪。
哪怕她对傅寒驹的信赖崩塌过,她也从来没有恨过傅寒驹。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能感受到他们有着相似的渴望‐‐渴望摆脱过去、渴望摆脱厄难、渴望拥有新的生活和新的未来。
傅寒驹做得很好。
他没有被他母亲的偏执和他父亲的恶意困住,成长成了许多父母口里的&ldo;别人家的孩子&rdo;,所有人提起傅寒驹都是赞不绝口。
她想要向傅寒驹靠拢,想要成为和傅寒驹一样出色,想要和傅寒驹一样能够面对所有痛苦和磨难。
她从来没想过傅寒驹也会失控。
她从来没想过傅寒驹也会有无法坚持的时候。
纪安宁伸手握住傅寒驹的手掌,眼里映着车窗外闪烁不停的街灯,亮亮的,又透着难言的坚定:&ldo;对,他和我说了你在国外治病的事。
&rdo;她停顿了一下,想要问问傅寒驹现在怎么样了,又把话咽了回去。
如果傅寒驹不想告诉她,那她先不问,等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一些,傅寒驹一定会把一切都说给她听的。
傅寒驹开口说:&ldo;我坐过公交。
&rdo;
纪安宁愣了愣,对上傅寒驹幽沉的眼睛,把傅寒驹的手握得更紧。
傅寒驹说:&ldo;从国外回来以后,我靠药物坚持了一段时间,发现情况并没有好转。
事实上在母亲去世后就渐渐有了苗头,我始终觉得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任何色彩,也没有任何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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