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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它顿了顿，用爱怜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浑身布满斑驳痕迹、连曲起身体都好像用尽了力气一样的人，似乎有些心疼：&ldo;好，不要了……&rdo;它贴近他的脸，轻轻舔舐着他干燥的嘴唇，喃喃道：&ldo;宜臻，你好乖……如果你一直都这么乖，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rdo;

方宜臻见它确实妥协了，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疲累地阖上眼：&ldo;……就算我一直都听话，你也会这样做的。

&rdo;

它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声，坦然地承认：&ldo;对啊。

只是不会这么快……宜臻，你可以生气，可以恨我，反正现在、以后、永远，都只有我和你了，你总有一天会原谅我，会喜欢上我的……我可以等。

&rdo;

它变得意外地好说话，不久前那疯狂而阴鸷的眼神荡然无存，看着方宜臻的目光中只剩下轻软的爱意和满满的纵容，就像在看一个调皮爱玩闹撒脾气的恋人。

方宜臻意识渐渐模糊，再次沉睡过去前，唇瓣嚅动了一下，无声地吐了两个字出来：&ldo;笨蛋……&rdo;

它凝视着他的睡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柔软的笑，然后伸手，轻轻地将他汗湿的发捋到耳后，随后指尖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睡着的时候似乎有微张嘴的小习惯，温热的气息从两片唇瓣间吐出，拂在它的指尖，有些麻麻痒痒的。

它轻轻按揉着他饱满柔软的唇瓣，恍惚间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这张嘴里曾溢出高高低低地令它血液沸腾的吟叫声，以及那声让它如坠蜜罐的&ldo;我喜欢你&rdo;……

它好像完全忘记了那声爱语是在它的逼迫之下他才无奈吐露的，满心满眼地沉醉进了这虚幻的奢想之中，嘴角边露出吃吃的笑，然后低头，与他脸贴着脸：&ldo;宜臻。

再说一遍吧，好不好？&rdo;

他紧闭双眼，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之中。

得不到回应，它有些焦躁了，急于证明那曾经听到的表白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凝神，悄无声息地操控了熟睡人的精神。

&ldo;方宜臻&rdo;睁开黯淡无光的眼，目光放空，没有焦点，他嚅动了一下嘴唇，然后用没有起伏的苍白的语调说：&ldo;我喜欢你。

&rdo;

它兴奋地颤抖了起来，抱紧了他的身体，哀求道：&ldo;再多说几遍，好不好？&rdo;

&ldo;方宜臻&rdo;十分听话地重复道：&ldo;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rdo;

它吃吃笑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操控断开，方宜臻恢复了原状，然而它却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欺欺人地沉浸在自己一手编织的美梦之中，久久不愿清醒。

※

方宜臻再次醒过来是因为浑身着火一般的热意。

他怀疑自己发烧了。

浑身不着一缕地被那种阴冷至极的寒意包裹了不知道多久，感冒发烧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大脑被烧地发昏了。

隐约感觉到身后好像有散发着凉凉气息的东西，他下意识地紧贴了过去，随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叹声。

被他抱住的东西好像僵硬了一下，随后一只凉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ldo;……宜臻，你生病了。

&rdo;

方宜臻恢复了一丝清明，伸手想去抓那人，却扑了个空。

……只能感觉到，却无法主动触摸到。

他缩回手，眨了眨眼，语气有些虚弱：&ldo;你是……墨水？&rdo;

它不易察觉地微僵，然后低声说：&ldo;我不是。

&rdo;

方宜臻原本只有五成的把握，见它如此反应，反而有了八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