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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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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徵半点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和不自在，轻笑道：&ldo;清和，你年纪不大，骂人的话倒是挺多的，哪儿学来的？&rdo;

方宜臻磨牙道：&ldo;有本事你就一直保持着，你就会知道我有多能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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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发怒时白净的面孔染上一丝红晕，而清明澄净的眼底也笼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分外动人，楚徵心里一动，控制不住地微微摆动腰胯，若有若无地磨蹭了一下。

方宜臻浑身僵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憋：&ldo;你再动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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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尝到甜头就要撤，楚徵深谙此道，探手摸了摸炸毛的少年的头发，笑道：&ldo;好了，不动了。

看前面，别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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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的憋屈怒火没地方撒，方宜臻在脑海里恶意地诅咒楚徵迟早有一天再也硬不起来。

显然，楚徵的持久超乎方宜臻的想象，因为马跑动时的颠簸，那滚烫而坚硬的地方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后腰，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到最后，方宜臻已经完全麻木了。

※

傍晚，没有路过可以停脚的小镇，四人就在荒郊野外休憩了。

陆迎去山林里打兔子野鸡，阿福去拾柴火，楚徵和方宜臻则是坐在大石块上等。

初春时节，夜里还是很凉，方宜臻穿的春衫薄，寒意入骨，忍不住打了几个颤。

楚徵解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地盖在他的身上：&ldo;裹着，不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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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整个人缩在袍子里，还存有体温的袍子很暖和。

缓过来一些后，方宜臻开口问：&ldo;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do;

楚徵头也不抬：&ldo;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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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这不是上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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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徵抬眸，方宜臻接着道：&ldo;我下午的时候看到石牌上刻着，这条路往前，只能到揽云关，如果我没猜错，我朝大军正在揽云关与从厌一族交战，而殿下你是此次奉皇命赴前线的领军，对吗？&rdo;

楚徵面色晦暗不明：&ldo;清和，你比我想的更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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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紧了紧袍子：&ldo;殿下其实没有必要骗我，既然说过要追随将军的，那么无论前方是硝烟战火的揽云关，还是纸醉金迷的燕京，我定不会半途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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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徵轻叹，低笑道：&ldo;是我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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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殿下愿意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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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徵打量着他：&ldo;无事献殷勤，突然对我这般夸赞，有何目的？如果是不想与我共骑，那就闭嘴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