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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不会有人关心。
连清闻言,脚步一顿。
“那又如何呢?”
他重复着我的话,像是在思考一个答案,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突然,他轻笑一声,抬头看向远方。
风拂过他耳边的碎发,也拂起了那身青色的衣衫,四周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忽地静止了。
“连医师,走吗?”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我忍不住催道。
连清似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午后的深林,阳光透过繁密茂盛的树叶,洒下一地斑驳。
我向前一步,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踏在这碎光之上。
“人这一生啊,若是太在意旁人的目光,无论做什么,都会很累。”
连清闻声,终于回神。
原本攥紧衣角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姑娘说得没错。”
许久之后,他自嘲一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收回目光,抬脚继续向前。
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过往,或许,今日又遇见了一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罢了。
半刻钟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小木屋。
推门而入,往竹椅上一坐,又朝肚中灌了满满两壶茶水,我这才起身,再次向小医师告别:“感谢连医师相救,忘月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等一下。”
连清放下手中茶盏,倏地从竹椅上站起,又快步走至柜前,拿起了上面的药箱,“姑娘留步,包扎好伤口再走吧。”
“不必。”
我冷漠地拒绝了。
这少年今日种种行为,着实有些热情得过分了。
“你从山崖上下来,伤口就裂开了。”
他静静地望着我,眼神澄澈干净,“鲜血渗了一路,不疼么?
“没有的事。”
我别开脸,果断否认。
疼或者不疼,又有什么不同?
这种日子过去时常有,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撒谎,”
他轻叹一声,视线扫过我的肩颈和腰间,“我是医师,你觉得你能糊弄得了我吗?”
说罢,他拿出布条和止血药瓶,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门窗半掩着,有风从屋外吹来,那身青绿色的衣衫随风摆动,送来一股清新药草香。
少年眉目柔和,眼波流转间似天边皓月,明亮皎洁。
距离逐渐拉近,我听到胸腔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跳动声。
——快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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