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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意闻言忽的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漂亮的眸子瞬时间就亮了,“好啊。”
她扭头看向贺毅,却冷不丁对上他冷笑的神情。
贺毅阴阳怪气的问她:“哪好?”
沈南意睫毛轻眨,“……你……帮帮忙嘛,就当是给你自己赎赎罪孽,中国有句古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一定会看在你善举的份上,给你一个好结果。”
贺毅嗤笑,“我赎什么罪,嗯?”
沈南意:“当然是你手上沾……”
沾满鲜血。
贺毅似笑非笑:“继续说。”
钱公主觉得气氛不太对,桌下的脚踢了踢陈韫的小腿,试图让他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陈韫垂眸瞥了眼她粗鲁大大咧咧的举动,眼神警告。
钱公主白眼。
沈南意抿唇,“你……杀人了。”
钱公主倒吸一口凉气,谢霄北和陈韫却都是面色如常。
贺毅笑了,面庞凑近沈南意:“是啊,我连自己的骨肉血亲都能宰了,你还敢给我塞女人?”
是怕他最近手生,拿个女人来给他当活靶子?
他的呼吸洒在沈南意的脸上,沈南意下意识的身体后仰,下一瞬就被谢霄北长臂拉到身边,隔开她跟贺毅之间的距离。
“贺老板莫不是怕了程家二少?”
贺毅掀起眼眸,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霄北:“谢总,我看起来像是个蠢货?”
低劣的激将法。
谢霄北淡淡的抿了口茶水:“贺老板自是不会是蠢货,贺老受人敬仰,他的外孙自是继承他的风骨。”
贺毅脸色陡变,野兽一般的眸子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谢霄北。
沈南意一脸茫然:贺老?
钱公主二脸茫然:啥啊?
谢霄北不动如山的抿了口茶水,“贺老虽已经从副国高位自请退下,但程家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贺毅眼底杀意闪过,粗粝的手指捏着旁边的银制的叉子,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它插到谢霄北的喉咙里。
沈南意上次看到他这幅表情,是他在清莱杀了自己亲生父亲时,她下意识护犊子一样的挡在谢霄北跟前,盯着贺毅:“你干什么?不帮就不帮。”
她的举动,让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把视线都落在她脸上。
谢霄北深邃眼眸微闪,有片刻诧异,但转念想到她在金san角时亦曾经为自己挡枪,便柔下了眉眼。
手掌轻轻按在她瘦削的肩上,他哪里用她保护。
贺毅则是在沈南意老母鸡护崽儿一样的举动里,对谢霄北的讥讽达到了最高峰,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躲在女人身后。
“那个……要不然咱们先吃饭?”
钱公主举手打破餐桌上的死寂,“再不吃就凉了,各位大哥。”
陈韫扶额:“……”
谢霄北声色淡然的给沈南意夹菜,让她慢慢吃。
晚上躺在床上,沈南意问谢霄北:“贺老是谁?”
谢霄北刚洗了澡,身上夹杂着水汽,靠坐在床头,“贺志广。”
沈南意刚刚产生的那点困意荡然无存,“新闻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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