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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婳终归忍受不下去贺铭城的坏脾气,阖目低声叫喊他。
贺衡恩把自己的每根手指都擦干净,一边擦,一边神情漠然地和贺铭城对视、交锋。
一个五十多岁的久居上位的男人身上恶臭的毛病多到令人发指,贺衡恩每每看了都会作呕。
贺铭城潜意识里的高傲自大,下意识的指责与教育,让贺衡恩看了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实在无法与这样的一个男人共情,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他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风轻云淡地说了句:“谁和你说我身边没人的?”
“你说什么小恩?”
徐锦婳率先有所反应,她不顾贺铭城的脸色,笑着问他,“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是哪家的姑娘?和你们律所有合作的公司吗?”
“算是吧。”
在怀正上班,可以算做合作吗?
个人和律所的有关劳动的合作。
“她在哪呢?”
贺铭城愠怒道,“你谈恋爱了还不和家里说?想瞒着谁?怎么不带回来?”
“我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带。”
贺衡恩向后挪动凳子,“看我心情,下次再说,今天我先走了。”
徐锦婳追上他的脚步:“诶,等一等小恩,你把这个拿上。”
她去厨房拎了几大盒过来:“这些你带回去吃,放在家里也吃不完,太多了。”
贺衡恩接过来,都是些蜂蜜、海参、帝王蟹波龙这种,程筝不常做的。
贺衡恩把它们提在手上,带着走出大门。
—
贺衡恩站在路边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程筝的人影,车也没停在附近。
他刚想给他打个电话,一转眼的功夫,程筝就步调缓慢地自远处拐角走出了。
程筝站到了离门口一百多米远的一棵树下,一双手揣进裤子口袋里。
他今天依旧是全黑,一条布料柔软的直筒裤,一件看上去很厚但其实有些透风的黑色薄棉袄,敞着胸襟,露出里面的黑色内搭。
身量像棵抽芽的小树,看着弱不禁风,细高挑儿的,身形板正。
他自有他的气场,更有自己形象的魅力所在。
贺衡恩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看他。
—
程筝刚停好车,打算把等待的地点定在树下。
站定后,顾盼中他很快就发现了前方的贺衡恩,连忙向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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