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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从吵闹的游戏中抬头,合上手里的杂志:“不用了,橙汁吧。”
“两杯吗?”
“不用管他。”
“哦。”
程筝把橙汁递到他手上,又问:“洗澡水要放吗?”
“放吧。”
贺衡恩的表情显得浅淡,像在他身旁的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
程筝离开客厅,跑去贺衡恩的浴室,来到浴室蹲在浴缸旁将水阀打开,水缸半满时他伸进手指调试着水温,腰酸背痛的动了几下身体。
今天的手腕出奇的别扭,或许是这两天打字打多了,他该贴两贴膏药缓解缓解。
一到浴室门口,程筝猝不及防和坐在床头正对浴室门的贺衡恩交换了目光,“你过来了啊,我刚放好。”
“你不舒服?”
贺衡恩问。
“啊?”
程筝一懵。
“脖子,肩膀,或者腰。”
“……”
他知道贺衡恩在说什么了,不过,这三个地方,他没有一个说对的,“没……没,还好,没有很不舒服。”
“还好就是不好。”
贺衡恩的声音带着半分冷气,让人无法分辨情绪好坏,直视过来的眼神风平浪静,却无端带着锋芒的警示,,程筝往后缩了一下,没敢张嘴。
许是律师做得久了,看谁都像个杀人犯。
叫程筝也快忘了他从前的样子了。
贺衡恩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盒膏药:“记得还我。”
“……哦。”
—
客厅很安静,李司佑可能早已被贺衡恩赶上了二楼。
程筝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端详起膏药的药盒,最后老老实实地撕开了包装。
他给自己的两个手腕和脖子都贴上了膏药,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
是比他买的便宜膏药强哈,味道都好闻多了。
程筝也搞不清楚李司佑的饮食,不知道早饭该做点什么,虽然他和贺衡恩的关系是不错,但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不能因为他们关系好就不把李司佑当回事。
因此他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专门花时间来研究早饭的新花样。
凑巧的是,煎鸡蛋时,又有一滴油溅到了他的手背,还正好和另一块平行。
……
程筝自认倒霉的去冲凉水,或许他这几天出门都要注意会不会踩到狗屎。
贺衡恩和李司佑前后脚过来,远远瞧见餐桌上五花八门的早餐,他的眼睛小狗似的亮晶晶:“我靠筝哥,你还会做这么多种早餐呢?大厨啊?”
“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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