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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和程筝走出大兴机场,陈一戴了个装逼的墨镜,穿了身装逼的黑色绸缎衬衫,双手环胸等在外面。
贺衡恩把背包甩他身上:“装鸡毛啊你,蒋老师跟你一起来的?”
程筝跟着笑。
陈一瞬间炸毛:“艹,谁他妈装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你老提他。”
“怕你耳聋眼瞎,也怕日后蒋老师遇人不淑呦……”
两人不客气地坐进车后座,陈一呸了他们一口,回驾驶座开车。
陈一顺着后视镜看他们:“咋样啊?”
贺衡恩没有表情,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挺好啊。”
“挺好?就这?然后呢?”
“谁结谁知道。”
“我去,不会吧。”
陈一路况也不看了,探头观察起两人的神情,“你们吵架了?这就婚后相看两厌了?”
“不是。”
程筝和贺衡恩一样风平浪静,“他的意思是,谁结了谁才能知道,结婚具体都有什么好处。”
“……”
陈一直接破防,“我说你们烦不烦?就这点车轱辘话,来回来去说,我跟蒋政白啥事没有,不就上次让你们看着了,咱们说,这睡一觉,问题也不大吧?”
“都是男人,睡一觉能少块肉?”
贺衡恩像才反应过他说的话似的,惊讶的“啊”
了一声:“谁说这个了?我们是说你以后结婚,也没说让你跟他结呀。”
“对呀。”
程筝点头。
“我他妈……”
陈一怒拍车喇叭。
程筝翻出给陈一买的戒指,放在副驾驶座上:“喏,戒指,可以吧?老贵了,给你放这了哈。”
“大钻戒,你求婚都不愁了,到了那天,你往人家女孩子面前一跪~人家就答应了呢。”
贺衡恩在“女孩子”
三个字,阴阳怪气地生动描述。
他妈的,求婚结婚的,这俩人自己结完婚回来就没事干了是吧?陈一骂骂咧咧地打开扫了一眼,钻戒是挺大——
“这他妈不是男方的吗?”
“那可能是买错了。”
贺衡恩摆手。
陈一气得猛捶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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