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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师妹来了,百草庐增添了许多快乐,她就像一个善良的精灵,每日快乐的生活着,把笑声传递给每一个人,温暖人的心,就连一向持重端庄的二师姐也被她带的爱说话了。
晚饭用的仓促,姚园胸口闷闷的,不想睡觉。
记得今儿是十五,月儿圆圆,皎洁无暇。
怀着三分诗意徒坐在屋外的石凳上举目望思。
她记得每到十五的时候,范玮琛都会托人给她带一些外面的小玩意儿来,怎么今儿个没有呢?
金炉香尽漏声残,翦翦轻风阵阵寒。
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也不知王安石在做下这首诗的时候,想的是谁,念得又是谁,他是一代巨儒,半生宦客,所思所想定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能体会到的。
该用顾城的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确是一个人的决定来判断她和韩喆的命运。
多么希望有一个窗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草结它的种子,风摇它的叶子,而我们只是站着,不说话,岁月十分好。
我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你早已在别人的生活中规划未来,而我只是活在回忆中,希望,每一个时刻,都想蜡笔一样挥洒美丽的色彩。
“师妹,怎么还不睡?”
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用想这知道,定是美丽大方的二师姐。
姚园立刻敛下情思,换上灿烂无比的笑容:“二师姐!”
杨萱妍看到眼里,并不点破,在姚园临旁的石凳上坐下。
月光如在奶酪中洗过一样,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黏膜,山谷浓郁的气息就像一张蜘蛛网笼住了圆满的玉盘,掩盖了嫦娥仙子美妙的舞姿。
“宜和,吴刚每天伐一棵砍不断的桂树不会乏味吗?”
杨萱妍迷蒙的双眼染上一层薄薄的霜。
姚园对着冰壶良久,也有些愁意:“谁知道呢?月宫虽然清寒,有嫦娥仙子和玉兔的陪伴也是一件美事,不过,吴刚应该不会满足每天过清冷的生活吧?”
杨萱妍叹道:“不满足又如何?一辈子困在广寒宫,只能如此了。”
姚园诧异,能让善解人意的二师姐流露出失落的模样,一定会难言之隐,心疼古代女子不公平的命运,不自觉抚上她的纤纤玉手:“师姐?”
杨萱妍幽幽地说:“再过半年我就要回绿玉山庄了!”
“为什么?”
姚园奇怪,二师姐医术精湛,直追大师兄,眼看就要扬名了,为什么突然离开?杨萱妍苦笑:“日前家父递来书信,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婚期就在十月十七。”
姚园上学的时候也粗粗地知道古代女子皆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当时只是感叹古代女子命苦,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要做夫妻,同床共枕,为那个人生孩子,操持家务,一生也做不的自己的主,亲身遇到了才知道是这样的无奈和心酸。
几千年了,都是这样,父母是这样过来的,所以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
男子还好些,无非是多了一个床伴,可是对女子而言,是一辈子的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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