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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钟摆摇动……
“这两口子肯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龚维则拢了拢被大檐帽压扁的三七分发型,“可木材厂不在咱们片儿,这种大案分局都不一定能插上手。
所以……”
龚维则静静的看着涂自强。
“徐红兵每天都顺一些板块回家,攒多了之后卖掉,”
涂自强抿抿嘴,“收他板块的……”
“叫老道儿……”
龚维则再次打断涂自强,摊摊手,“干这个好几年了,量还不小……”
“龚叔的意思我明白,”
涂自强微微扭头,“那么一大堆板块很扎眼,老道儿能一干就好几年肯定有他的根由。”
龚维则笑了,低头扒拉着花生米。
“龚叔说的对,这事儿直接市局下手最简单。”
涂自强说道这里顿了一顿,龚维则翘起来的头发丝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那就算了,”
涂自强微不可查的一笑,“不唠了,喝酒喝酒!”
啪!
龚维则伸手按住涂自强拿酒瓶子的手,眼中闪着寒光。
涂自强没撒手,头稍微一歪,咧着嘴笑。
片刻,龚维则深吸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涂自强拿起酒瓶又把酒盅倒满。
“我记得打我一记事儿龚叔就管咱们这片儿,”
涂自强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咱们所刘所长,龚叔好像还带过?”
龚维则双手拄着膝盖,低着头不说话。
“好像当初林副所就龚叔这个年纪吧,”
涂自强推了推酒盅。
龚维则捏起酒盅一仰而尽。
“这日子过的真快,一晃小二十年就没了。”
涂自强一拍大腿,“林副所还是林副所,龚叔你还是龚叔,当年的小刘哇……”
龚维则不说话,伸手拿过酒瓶子给自己满上,又一仰脖。
“林副所还有三年退休?”
涂自强问。
“三年零八个月……”
龚维则抬起红扑扑的脸,“你猜的对,我就是盯着他的位置。”
“吃点花生米,别干喝……”
涂自强微微一笑,“这小烧劲儿大!”
“老道儿背后是……”
龚维则扒拉着花生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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