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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信坊。
信坊乐了,“喜不喜欢你自己不知道,却来问我?哥,你莫不成当兵这许多年,情感方面退化成个猴儿了?”
见他不说话,算是默认,更乐了,“可是那位漂亮的小姐,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啊。”
藤原信岩不再喝酒,他总结道:“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大概是在生我的气。”
信坊开始听得津津有味,一副看戏样,他自身却充满矛盾和惆怅。
宫泽彩杉和他跳舞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没错,“你这个人不仅仅是慢热了,还有些迟钝。”
“我一直没把她当同龄者,现在她都不愿再同我多说一句话,我反倒看出她确是个粉雕玉琢、明媚皓齿的姑娘,已亭亭玉立,可待婚配了。”
吹着十月底依稀的风,他已经穿好衬衫保暖,冷汗凝固在额头眉间,被他揉了揉眉心化在肌肤,一片冰凉,认输道:“我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忙时还好,闲时就总会想起她。”
都把自己剖白到这个份上了,信坊忍不住舌头左右一弹,发出一个不那么斯文的“啊哈”
来,“哥!你就是喜欢上她了,别不承认。”
惊喜之余,不忘继续给他出主意,“她只是在生你的气多好办呐,你主动道歉,再表明心意就皆大欢喜了。”
“可是信坊,”
他摇摇头,“她不喜受拘束,并不合适我们的家庭。”
现在越说越清醒,原本的酒意也被风吹散吹完了,“她的父母应该从未把她当做妻母去培养,我看的出来,她活得很肆意。”
这就是他矛盾的原因。
如果她生性自由,他不该用爱情这种东西去束缚。
可是感情是感性的,并不好控制。
彩杉看得出来,信坊看得出来,下一个又会是谁?
“你打算放弃她?”
信坊的心也冷静了下来,他懂。
藤原信岩继续揉了揉太阳穴,望天叹了口气,“她还这么年轻,情感丰沛,就算她现在能喜欢我,等家庭生活将她磋磨,这种情感又能剩下多少?会被一点点扼杀掉的……”
信坊皱起眉,“那你什么打算?”
声音涩涩的,有些困顿和失落,“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你得隔多少年才会喜欢一个人?”
“现在放弃是最合适的,她还是只想和我做朋友。”
说起这个他又笑了,而后把玩着酒杯,“我……我该继续相亲才是,无论妻子是谁,总归要和我一般,愿意跳进这座围城来。”
说完,杯子重重一落,磕在桌面上。
也磕在信坊的心上。
自彩杉和三浦恋爱后不久,雅美也去往婆家。
寒假期的新年在即,却不用经手她去操办,闲人一个每日弹钢琴。
自创的曲子,一日八九回练习,她学了十几年功夫很厚,家里日日免费音乐会。
山珍海味吃多也会腻得慌,加之别墅回音绕梁,效果不亚于是二次杀伤。
五六日下来一到高音,贞子等人顿感天灵盖欲崩,话里话外地嫌弃,叫清和给她找些事打发了。
因此一位回国不久进军戏剧的叔叔找到了她。
这位是清和文艺圈茶谈会的常客,也是清和的姻亲。
他看中了千西的样貌,拿了剧本和画像过来见母女,要千西配合他作一部舞台剧。
“刚刚出炉的拙作,请二位笑纳。”
路易斯在清和膝盖上酣睡,奥利维亚蹲在千西脚边,她抬手翻了翻剧本,“这种歌舞不都是男人演的?”
边说边喂奥利维亚零食,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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