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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西猛得羞涩起来,吞吞吐吐,“我没准备呢......”
指甲在他耳后挠,“不要那么快,过两年好不好呀?”
藤原信岩瞧她紧张的样儿,眉眼一舒展,笑了,轻轻揭过这环,“千代子是几月生产?”
千西懒懒得拨着他额前的短发,“妇人十月怀胎......明年初冬罢?”
火炉里的火灭了,怕冷气让她受寒,他放她到被子里去,说:“菅原已伙同一小女成亲。”
千西拽着被子错愕,“什么时候的事?!”
“一月有余,是他乡下一位老人病故后留下的孤孙,年方十六,未曾读书,家中清贫,身无长物难以继日。”
“听起来,倒是他收留了那女子?”
“不错。”
“连这都知道,难不成你派了人监视菅原?”
“不是监视,是勘察。”
他叹,“只是担心信坊私下跑去与他见面惹出波折来。”
千西忽然福至心灵,“菅原能调回老家,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静静的,并不否认,“我去找过他。
他当时想辞职离开,工作不易,与其丢掉饭碗,不如迂回将他调回地方警署,也好继续安身立命。”
菅原在外照顾信坊,在吉原也帮过他寻觅千西,信岩承他恩情。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瞒着信坊么?”
“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藤原信岩皱着眉,“他们有共同的同学,很多朋友,就算我们不说,旁人也会和他转达。
所以你也不必多嘴了,等等看罢。
我不在时多替我留守,你也清楚,他婚后安生得有些过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千西知道他牵挂,亲亲他的脸,勉强安慰道,“当然,我可是大嫂。”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藤原信岩平日少话,今日却又许多话想说,他另起话题,“我们婚后,也分家。”
“嗯?”
她没懂。
“我继承了一栋房宅,在上原区。
婚后搬到那里,你愿不愿意?”
她扯着被子坐起来一点,小嘴张着,头发散在一边锁骨上,“你肯分家?”
虽然这样是合她心意,但,“那样合规矩么?他们会同意?”
长子是要跟着父母的,千西对此权威都未曾敢挑衅。
“我决定了。
你不喜千代子,还很怕我爸。”
他微笑,一双眼盯着她。
这下千西搞不懂了,摇头晃脑,“是这样子,不过你分家,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我不是说教你,我是觉得——”
“西西,你不用想那么多,”
他思虑已久,宫泽和藤原不合,千西不该夹在中间为难。
藤原教治对她的态度堪称蔑视,他不会让她受这个委屈,“在你的问题上,我不会一昧服从我父亲。”
千西赤裸着,上前去捧住他复杂神色的脸,乱吻了一通,“喂,你这个老古董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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