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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珂把手抽走。
李暮近不在意,继续说:“本来有没有这个疤无所谓,但你要拿这件事来证明不是她,我只好把证据拿到你面前。”
李暮近说完又闭眼,沿着她胳膊向上抚摸,色气的动作因他端方的姿势而正经。
“疼吗?”
他在说周霁对丁珂动手时。
丁珂没吭声。
确实,她身上的伤口都是周霁造成的,两年前遇到李暮近时候,正是周霁酗酒严重的时候。
出血的口子第二天就结痂,她以为它们会留疤,幸而没有。
丁珂抓住他手臂,学他沿着内侧臂筋抚摸,却是从上往下,最后牵住他的手,扣死。
李暮近睁开眼。
“你就没有一刻怀疑过我不是?”
“我怎么会认错你?”
丁珂神情动容,下一秒又微怒,又不给他牵了,“那我现在有理由不跟你在一起了,我过不了琴房那一关。”
李暮近知道她脑子一定会转到这里的,他也不辩解:“对不起。”
那段时间他情绪极不稳定,夸大病症找医生开了镇静剂,回来后服用过量,导致轻微中毒,出现头晕气喘、短暂的认知障碍等问题。
没什么可开脱的,他什么都认。
“不原谅。”
李暮近靠近她,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沙发靠背:“怎么才原谅?”
他靠得太近,明摆着要耍赖了,男人聪明但很无耻,不好对付,她别开脸:“都不……”
原谅二字还没说出口,李暮近已经捏正她的脸,照着唇吻下来。
“唔……”
李暮近没有深吻,在她憋气时就已经放过,贴着她鼻尖,轻声:“栽赃嫁祸,差点弄死我。”
丁珂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是你自己要承认。”
当年,李暮近对所有指控照单全收,所有罪名供认不讳,她其实也没想到,却也没在意,那时就知道他跟他父亲关系紧张,他以己作饵,让他父亲上下奔走也能理解。
李暮近牵着她的手,摸到她又发汗,重投毛巾,回身坐在地毯,给她擦拭:“我要不承认,把你供出来,周霁意外死亡的事就会被重审。
当你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真死在那场大火也算了,你要只是利用那场大火金蝉脱壳,肯定会被警方察觉。
李崇当年逃过去是因为我无罪,不是他有通天的手段。
他尚且小心,你背后的关系要有多硬才可以瞒天过海。”
丁珂沉默。
李暮近语速变缓:“我见过你聪明的样子,所以不信你会那么狼狈地死在一场大火里。
但我也认了。”
丁珂抬起眼皮,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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